剩下的话不用多说,贺东弋已经清晰了然。
他一边抽烟一边思忖着,最后在婷婷把一碗没有任何咸味的蛋包饭端上桌时,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们两个感情的事,我不插手,是好是坏你们自己承担解决,外面的事就交给我,先吃饭吧。”
贺东风喝了半杯水才开动,饭也只吃了一半,虽然饿,但没有胃口。
贺东弋见他吃了一小碗都不到的量,立刻翻脸了,“你给我吃猫食呢?吃完!”
“不好吃,没有味道。”
贺东弋偏头瞪向婷婷,小姑娘立马紧张的摆手,“别骂我别骂我大少爷,是小少爷自己说不放盐不放酱油的!”
贺东弋这才没有迁怒于她,“给他热杯牛奶,送到他房间里。”
婷婷麻利的消失。
元宝亦步亦趋的跟在贺东风屁股后面,他去浴室洗澡,她就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站在门口等着,婷婷送来牛奶,她帮贺东风放到床头,等他穿着浴袍出来时,她主动端着送到他手边,“相公,你都没吃什么东西,喝点牛奶吧”
贺东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回床边,从床头拿过电子体温计测了一下,36度5,可以不用打针吃药了。
他坐在床上,元宝也坐在床上,还端着牛奶,“相公,喝吧,我喂你?”
说着,她就把杯子递到贺东风唇边,他板着脸,看不出喜怒,元宝只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猜测,可他又不像贺东弋那样把所有风雨和欢喜都放在眼睛里的人。
东风垂眸盯着她的手腕看了良久,一点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关于你和岑迩尼的事情。”
元宝摇头,“我跟岑迩尼什么事情都没有。”
贺东风没再继续追问,接过牛奶,试了一下温度,随后一口喝完,放下杯子,躺进被子里。
“相公,你不是最爱干净的吗?你怎么不刷牙就要睡觉呢?”她撑着手臂俯身看他,另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胸口,“相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去你的医院上班,每天跟你朝夕相伴,好不好?”
她见贺东风不理自己,但也没推开自己,于是整个人完全贴到他身上,在他胸口仰着小脑袋问,“相公,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同意了哦?”
元宝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又去挑开他的居家服纽扣,在他锁骨上轻轻勾了一下。亚反在弟。
他眼角的创可贴有些碍眼,元宝不敢碰,怕他疼,只好在创可贴的边缘轻轻摩挲着,“相公,痛不痛,会不会落疤?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就算你丑得像土豆像萝卜,我也会爱你一辈子,说好一起到白头,咱们谁都不许先焗油”
她往上凑了凑,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吻,贺东风没有任何反应,视线虚飘在空中,元宝得寸进尺,又亲了一口他的睫毛。
长而密的翘睫毛,是每一个美男子的标配。
然后,她吻了他高挺的鼻梁和眉骨,最后将吻落在他的唇上,“亲你,你会推开我吗?”
东风闭上眼睛,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柔软还有熟悉的声音,明明都是他喜爱的,可一想到他喜欢的东西被岑迩尼占有过,他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元宝愈发淘气了,等不来他的同意就直接大举进攻,用力的吻着啃着,在他喉结上锁骨上一口一口咬着。
贺东风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你喜欢被人粗暴的对待是吗?”
元宝摇头,“我不喜欢被别人粗暴的对待,我又不是被虐狂,但是,如果是你,我怎么样都可以”
话音才落,贺东风便翻身而上。
他的眼眸之中仍旧风平浪静,可他的动作却像要摧毁整个世界一样可怕,元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贺东风,他粗鲁野蛮的不像他,撕咬她的肌肤,撕咬她的唇瓣,连她的衣服都是被他一手撕开,元宝想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他却全然不肯理会,霸道的控制着她的双手和双腿,只要她稍有不顺从,贺东风就会更加粗鲁的对待,让她必须服从自己的安排,任他摆布。
元宝痛得直哭,贺东风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他今天的时间格外长,元宝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每次一打算伸腿,就会被他一把按住。
她的两个手腕全都被他捏红了,房间里开着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浅浅的粉红却像投入他眼中的木炭一样,让他愈烧愈烈。
“相公等一等!”
“呜呜呜我要碎掉了”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相公”
暴风雨终于停歇下来的时候,元宝已经感觉自己像被拆过一般,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那里当尸体,小肚子上那摊热乎乎的东西慢慢冷却下来,他起身去冲凉,元宝便一直等,等他回来处理自己。
吃完饭都要擦嘴巴,这个道理他应该懂。
结果贺东风回来后倒头就睡,元宝自己处理好一切,委屈的爬上床。
枕边的人已经呼吸长绵,她给他掖好被角,终是抵不住身体的疲倦,也睡下了。
夜里,她翻身踢掉被子,冻得缩成一团,尽可能的寻找热源,贺东风被她拱醒,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又把她搂了回来,用被子把她包住。
元宝好像梦到了可怕的事情,直往他怀里缩,含含糊糊的嘀咕着,“不要相公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