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鸟,理当同巢栖,这无可厚非啊,再说,不一起睡,两人隔着十万八千里,怎么才能怀孕呢?
元宝不好意思说当然要同一床睡,还要同一被子,更不好意思说,我大哥交代过了,要一夜就怀上,只敢回以羞赧的微笑,“我理解你。”
“理解什么?”他沉声反问,眸中布满冷清的疏离感,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已经交代她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他心门的千里之外。
元宝蹲在他的脚边,扬起头,善解人意道,“理解你不满我们的婚姻,婚姻的前提应该是爱情,而不是一纸陈年婚约,都什么年代了,指腹为婚多令人啼笑皆非,可是身在我们这种家庭,噢不对,我的家庭很一般,嫁给你是我攀了高枝,是你啊!”她伸出小手指在他膝盖上点了点,“身在贺家这种家庭的少爷,是福也是祸,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只恨生在帝王家,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的,我们都是强权的傀儡而已。”
怎么说着说着,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呢?眼看着贺东风又要皱眉头,元宝爽朗的笑笑,痛快的拍了他的大腿一把,“总之,婚呢,既结之,我们则安心过之,感情慢慢都会有的,做不成爱人,我们还是亲人。”
她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对贺东风鞠了一躬,“请老公大人在未来的日子里,多多关照,我会努力学习做一名合格的豪门媳妇,给贺家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小宝贝,伺候老人,体贴你。”
她万分期待满怀希冀的望着贺东风,哪怕他还是不愿给自己一言半语,但只要一个赞许的眼神,她都觉得,和他和平和谐的生活下去,有戏。
可惜,贺东风只是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衣服都没脱,便躺到了床上。
他直接躺下的意思是默许了?可是,这个水里的药效,到底要多久才能发挥出来呢?
元宝撑在床头,俯身打量着双眸微合的贺东风,看着看着,便开始不自觉的脸红起来,轮廓分明,眉宇清隽,肤质细白,就跟那画里的人一样,怎么看也看不出缺点。
头上的光被遮住,贺东风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他眸似星辉,元宝的心口传出一声剧烈的扑通声。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她问。
贺东风翻身背对她,“没有。”
看来真是她自己的心跳声,不然这么响,他怎么会听不到,她拎起裙摆也要爬上床,不料贺东风竟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推翻在地板上,“谁允许你爬上来的,睡地上,或者滚出去!”
元宝被摔得七荤八素,胳膊和屁股都好疼,秉着在哪跌掉就在哪躺下的原则,她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地板上,“好的好的,我睡地板,你不要发火,不要发脾气,深呼吸,冷静。”
头越来越晕沉,贺东风忍不住又躺回枕头上,不久后,他的意识开始不清晰,含含糊糊的对着空气要水喝,元宝像听到战线前方传来捷报似的,从地板上跳起来,眼前忽白忽黑,她赶快扶住床边,心想完了,贺东风的药效发作了,她的也没躲过
“你要喝水吗?”她趴在贺东风身边问,时不时晃晃沉甸甸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
“嗯水,给我倒水还有,空调打开,我很热”他隐忍痛苦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性感,仿佛把这空气都要点燃了,堪比女人白皙的皮肤上更是被药效和酒精熏染起一片秀色可餐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