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凛将茶水放下,沏了杯茶,景夜山甚至都未察觉,有人站在他跟前。
“爷,您在想什么?”
近凛忍不住出声,暗暗打量着景夜山。
自从景夜山从安知离那回来后,总是独自一人坐在那发愣,也不知在思虑什么。
这一提醒,景夜山方才反应而来,他不动声色地看看着近凛:“我在想一些朝事,不碍事。”
近凛这才收回目光,轻声提醒着:“您素来不问朝中的这些繁琐事,自然不会卷入朝中的这些纷争,至于王妃,也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一切只会照旧。”
见近凛一本正经的回复着,他不动声色轻点头,将脑海里的思绪尽数塞了回去。
他自然不会告诉近凛,他正在想安知离。
景夜山发现,他对安知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情绪,敢肯定自己是爱上了安知离。
他转眸看了几眼桌上的糕点,动了动薄唇吩咐着:“让厨房做些糕点给王妃送去,她现在应当无聊的很。”
依照安知离的性子,她可不是能在院子里安安分分待着的。
景夜山清楚,他关不了多久安知离,也不需要关太久。
他也只是想趁机磨磨这女人的性子,待时机成熟后,他再放了安知离。
没准那个时候,安知离就想通了。
院子里,安知离正静静坐在凉亭中啃瓜子。
她满脑子都在策划以后的日子里,要如何辅佐景夜山称帝。
明秀兴高采烈地来到她面前,手中还端着一盒精美的糕点:“王妃,三皇子特地命人送来的,他虽将你禁闭在院子里,可他心底还是有你的,否则也不必特地送来糕点。”
安知离转眸瞥了眼糕点,轻挑秀眉,不以为然:“给了巴掌后又给了红枣,可算不上有心。”
她不满之处只有一点。
那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景夜山,可这男人还不愿她涉政,更是将她禁足此处。
景夜山毫不领情她的良苦用心。
系统冒了出来,声线里充斥着感慨:“可惜我吃不到,否则我定要吃个干净。”
宫中。
皇后面色微沉,正静静坐在殿中。
宫女匆忙而至,赶到她身旁:“皇后,二皇子到了。”
一听二皇子到,皇后的面色方才有所缓和,她轻轻一挥手,让下人将二皇子请来。
“母后,你怎这般急切招我入宫?”
见着了皇后,景明川直将心中所想道出,目光流露出诧色。
皇后将所有下人通通驱散后,健步来到景明川面前,端庄的容貌下,眼波流转着灼色:“往后的日子里,你得抓紧时间对付太子。”
这样的话,听得景明川一愣一愣。
好一会,他方才反应而来,急声道:“母后怎如此突然,想要对付太子?”
皇后微敛眸光,眼底深处泛着阵阵凉意:“本宫试探过陛下,猎场一事闹出,他并不想立你为储君,放眼众多皇子们中,对你有威胁的只有太子。”
“太子?”
景明川直挑剑眉,俊容佛了层冷意:“猎场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可到现在我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