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花汁调配的，牡丹、月季、荷花、蔷薇都有，小姐喜欢什么样的。”

“老板，便宜一点吧，四两银子，我可是您的常客。”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吧！”

“夫人，本店本小利薄……”

女子回头看一眼，又继续逛着，在摊上瞧瞧、铺里看看，什么也不买。她只觉得这外面的世界很神奇，虽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了，民风还是很淳朴。

“当心，您慢点儿走。”

……

她在街上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去了一家酒楼，学着食客的样子也点了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姑娘，菜来了……”伙计端着托盘，动作麻利，两个菜已经上桌，“还有这是本店赠送的莲子羹，还是用今年新鲜的莲子熬的，再过了季节就吃不到了，姑娘慢用。”

“谢谢。”

“姑娘客气。”

伙计上完菜就下楼了，她端起碗筷吃了起来，也听隔壁聊些城里的新鲜事。

“唉，你们听说了吗？昨夜礼部尚书府啊，进贼了。”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又是你道听途说的吧？”

“我骗你们干什么，我家一个下人的远方表兄在尚书府当护院，无意间向他提起的。”

“那贼胆子真大，连堂堂尚书府都敢偷，不知道那贼都偷了什么。”

“那还用说，肯定都是银珠宝。”

“这下歧城有热闹看了。”

“看什么热闹啊，尚书府将此事瞒了下来，吩咐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别说了，吃饭吧。”

……

听着酒楼里的高谈阔论，她并不去仔细分辨他们说了什么，反而别过脸去看着楼下，街上的人群来来去去，也许她早就应该下来看看这世间百态。

一会儿，她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端起那碗莲子羹，舀一勺喂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很不错。她从山崖上采了药草凑了凑行囊路费，好在在这里的用度并不大，还够她花上好几个年月的，她不知道那些药草那么值钱。

中午了，她也从酒楼出来了，还是悠闲地在人群里面转转悠悠。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女子停下脚步，望着前方，一人立在人群中，肩上扛着一捆东西。

“娘，我要吃冰糖葫芦。”

“好，娘买给你，给我拿一串吧。”

“好嘞，给，夫人，两文钱。”

“拿着，吃吧。”

小孩儿举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你慢点儿，别磕着了。”

妇人匆匆给了钱，便追了去。女子望着小孩，脚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刚要扛起动身叫卖，她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要一串。”

“好的，姑娘。”

女子接过一串，掏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给你。”

“姑娘，不用给这么多。”

女子拿着就走开了。

“姑娘……”

小贩没有追过去，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还在为这笔意外的收入暗自欣喜，又扛起冰糖葫芦一高兴都差点忘了吆喝，等回过头从人群里已不再看见有她的影子。

“冰糖葫芦哎……”声音渐渐淹没在人群里。

街上女子，举着糖葫芦，咬了一口，笑得更开心，也不知是冰糖葫芦香甜，还是心头那久违的触动。这种感觉是美好的，或许也是令人向往的，为此她也舍得在歧城再多住上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