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
这是再次见面之后,叶绍齐第一次喊她。
他走到外面等她,在蔚蓝跨出来和他同站的时候,他说:“这世上所有事本就是由因缘际会四个字构成,你要说都是因为你。可以。但要说都是因为我,似乎也不错。或者,都是因为rn。也并没有哪里不对。”
“怪谁,都不如怪地球太过圆。兜兜转转,首尾相连。”
“你的安慰很特别。”她勉强一笑,没有多少用处。
叶绍齐也不认为自己几句话就能改变她的心境,他耸肩:“这种安慰话,我还是从rn那里学来的。”
“我们不是一一开始就拥有财富和权势。至少rn不是。”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纽约街头一个小混混。每天在贫民窟里为了几美元和人打得死去活来。”
“有一回我下课晚了,当时我也打工。为了能准时到达那家打工中餐厅,我走了一条从贫民窟横贯过去的小路。遇上了一群混混。被人捅了两刀之后,是他救了我。”
“你以为他是路过的英雄,拔刀相助的义士吗?不,”叶绍齐笑,“他也是那群混混中的一个,却有点特别。”
蔚蓝听他说着,不知不觉跟着他往前走。她从不过问冷的过去,他的过去里有无数个女人,而她不愿意去听那些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故事,那是他折磨她的开始,是她痛苦的源头。她不愿意,下意识的抗拒。上庄丽弟。
可是现在听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或许,是叶绍齐的故事讲得好。
无论什么原因,她愿意听下去,她开始对他的过去感兴趣,哪怕,哪怕是有一个叫s的女人叫他终身难忘。
“他打退了那帮混混,自己也受了点伤。他带我到一个叫徐伯的老头那里清理伤口、上药、包扎。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年级轻轻的少年,强辩的姿态像能压倒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对手。”
叶绍齐想了一会,才找到个词,他笑:“很震撼。”
他打开车门,邀请蔚蓝上车。蔚蓝刚坐上去,就看到睡在一旁的新儿。嘴里还冒着泡泡,一看就是刚刚睡着。
帮忙看孩子的护士从车上下来,把孩子递还给了蔚蓝。
叶绍齐坐到驾驶位上,他开车,动作流畅又沉稳。
“那时,我们还算不上朋友。他对我并不热情,或者该这么说,我很想交他这个朋友,他对我的热情却兴趣缺缺。一直都是我去各种嘈杂混乱的场所找他,他虽然对我很冷淡,但有人想要对我不礼貌,他又会挺身而出。”
“后来我出了点意外,失去了一条腿。”
“人刚经历悲哀的事情,情绪一定不会明朗。”他从透视镜看了蔚蓝一眼,“你应该明白当时的我。”
蔚蓝轻轻拍着新儿:“我想,我明白。”
叶绍齐把车子从医院后门开出去:“就是那个时候,rn到医院看我,说了那段话。”
“不知道你怎么想,当时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他认真的点头,又看蔚蓝:“我是不是很好骗?”
蔚蓝微笑看他:“绍齐,你真是个好人。”
“可是我仍旧不想改变主意。”
“他会在今天宣布入股楼氏是不是?我是楼太太,楼晋承无法出席的场合,我有义务暂代表态。请送我去泽兰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