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玛要命了!我骂了一声。
我听人说遇到恶灵附身,用黑狗血什么的最有效了,我真恨不得拿一盆黑狗血直接朝柳文清身上浇过去,可尼玛我现在拿来的黑狗血,黑人血都没有。
我还听人说过人血也可以驱鬼,人舌尖之血阳气最重,驱鬼效果也佳,但这时候我又下不了嘴真把自己舌尖咬破。
随手一摸,我摸到了小韵给我的那块骨牌,听说这是驱邪的玩意儿,手握着这东西我心里坦然了一些。
“别画了,跟我走!”我上前摔掉了柳文清手里的画笔,拉着她就往外走。
柳文清一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坚决不顺从我,然后居然发疯了一般,和我扭打了起来。
她的力气变得很大,虽然我是男人,但是我几乎不是她的对手。我想制止她的狂躁,但是要知道,制止一个发疯的女人其实是很难的。
一个不小心,我反而被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双冰冷有力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越收越紧,柳文清这哪里是要把我掐死,简直是打算把我的脖子拧断。
再这样下去我非死在她手里不可,我啥也顾不上了,随手抄起件东西准备照着她的脑袋就一下。
可比划了一下还是没忍心下手,这么个棍子敲下去,还考虑后果不了?
我快被掐得岔气了,憋了把劲儿猛地翻了身,这一下用力过猛,柳文清被我推了出去,头撞到了门框上出血了。
柳文清并不至于到晕倒的程度,但她现在的状态不好,所以我很不放心地拨打了120把柳文清送进了医院里。
柳文清只是皮外伤,简单处理就完事了,不过我还是把柳文清送进了心理科,当然我征求了柳文清的家人以及她本人的同意。
诊断结果也很快出来了:柳文清的确存在一定程度的精神臆想症,并且还有中度的人格分裂与系列心理综合症。
结合掌握的信息,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柳文清长期受到某些心理困扰,心理压力大、缺少关爱、缺少心理释放的途径。再加上她原本的悲痛记忆在最近忽然得到复苏,一系列的境遇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
她过度思念姐姐,所以产生了假想综合症,她的很多行为都是模仿她姐姐,并且不是广义的模仿,而是狭义的怪诞模仿,也就是说,她脑海中的姐姐形象,是根据她对姐姐的记忆自己假想出来的。
医生类似的专业解释很多,我们听得都很吃力,直接问他怎么办,她的这些情况还好不好治。
医生说这种情况是可以治疗的,治疗的关键就在于心理干预,柳文清的病情不算太严重,但是治疗困难。
原因在于,医生对柳文清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测试,发现柳文清的心理暗示和干预能力非常强,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这位从业经验丰富的医生对这一结果也非常吃惊。
“这个女孩如果修习心理学,一定会是一位心理学天才,因为她天生就具备了常人不具备的心理优势。可是啊,作为病人的话,她的治疗难度就大多了。”医生道。
这个医生已经是业界权威了,他说出这样的话,足可见柳文清的治疗难度的确不小了。
“医生,费用和条件方面你尽管开口,只要治好我女儿的病。”柳应龙表现出了土豪精神。
医生笑了笑,表示他会尽力,如果他能接受高额的治疗费用,院方会联系国外的心理专家进行会诊。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女儿!”柳应龙毫不犹豫地表态了。
柳文清这段时间需要住院治疗,并且是封闭式的,也就是说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接见不了她。
柳应龙安排了高干套间,还挑了视野最好的房间,专门供柳文清疗养,其它方面也做了最好的安排。
条件方面的绝对没问题,现在就看柳文清自己的治疗效果和恢复状况了。
“对不起!”柳文清看到我脸上被她抓伤的地方,颇为内疚地道。
我一笑置之,嘱咐她安心在这里治疗。我把小韵给我的那个骨牌暂时给了她,这是辟邪之物,现在柳文清比我更能用得上。
“安心在这里吧,能看你的时候我第一个过来看你!”我把骨牌递到她手上,拉住她的手。
“恩!我会努力的!”柳文清很有信心地道,这一刻我看的是那个熟悉的、自信的柳文清。
安排好一切后我们都离开了医院,我是最后一个单独离开的,以后一段时间我和柳文清甚至手机、网络联系都不能有,想想挺舍不得的。
走出医院大门,我忽然遇到了一个人!我咦了一声,这个人怎么刚好也来医院?她是来看柳文清的吗?
如果是,可我觉得她和柳文清并没有什么交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