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染听着苏心柔的话，眼中没有半分波澜，仅仅半月她就看透皇帝的伪情和后宫的可怕。

“哦，对了，臣妾差一点都忘记了，皇后娘娘曾经也是一国之君，这赐死怀中的恩宠，好像也赏过一人。”

听到苏心柔的这番话，本来面如静水的慕清染瞬间眉心一蹙，猛然间转过头看着苏心柔。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皇后娘娘不会觉得，当年的事是天衣无缝的吧？”

看着苏心柔脸上得意的笑容，慕清染的心猛然一揪，她好像还有话隐瞒。

“您为了女帝之位亲手赐死自己的妹妹永绝后患，殊不知，当年慕清歌并非有半点继位之心，是当今的陛下为了确保您让位以后没有后顾之忧，才让臣妾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明面上看是慕清歌要谋权篡位，实际上她什么事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将近半个月的摧残和折磨，都没有让慕清染皱过眉头，可偏偏就是苏心柔的这番话，句句如刀子般戳着慕清染的胸口。

“赐死慕清歌，才是陛下最大的计划，只有她死了，陛下才能名正言顺接掌她的兵权，甚至废了你的武功，骗你退位让贤。”

苏心柔看着慕清染痛苦的表情，嘴角勾着邪笑，蹲在慕清染的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睛半眯。

“臣妾今日来送皇后娘娘最后一程，赐死行刑的时候，臣妾，哦，不，本宫就要入主这承欢殿，掌管凤印，到时候恐怕没空送娘娘，还望娘娘见谅，呵呵呵呵……”

苏心柔起身长笑离开承欢殿，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慕清染一人，她慢慢的坐起来，抬着左手，像是怀里抱着什么人。

清歌，姐姐对不住你，只怪姐姐错信他人，现如今，姐姐来陪你了。

取下头上的凤钗，看着上面的龙凤图纹，觉得甚是可笑，闭上眼睛，深深的插进自己的胸口。

曾经盛宠之下，这承欢殿的门槛都被镶金，如今却成了功败身死的囚笼，这一世，我慕清染负了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