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安抚道:“放心吧,这件事为父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爹,不能放过那个贱人,要找人狠狠地教训她。”
周诚抚摸着周荣轩的头,心中虽气,但也没失了分寸,口头上虽然应承着周荣轩,心下想的却是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让他找人暗中教训陆临鸢,只怕第二日他周家就要消失在这京城之中了。
“轩儿,如今状告你的人太多,这事怕是兜不住了,家里你就别回了,我派人送你去别院,明日一早出城前往燕城躲躲风头。”
周荣轩一听要离开京城,顿时不依,燕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哪儿有京城富庶繁华、十里长街。
“爹,孩儿不想离开京城,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你若是留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周诚劝到:“轩儿,你放心,你先在燕城住上一段时间,等这事过去了,爹爹想办法让你改头换面,到时候再接你回来可好?”
周荣轩无奈只得答应。
周荣轩虽然从小被周家娇宠惯了,但也到底不是个傻子,留在京城是个什么下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心中又将陆临鸢骂上了千百遍,连带的那些出堂状告他的人都一并记恨上了。
你们这些刁民,等着大爷重回京城,必定要了你们的小命!
周诚将周荣轩带出地牢时,后续就有衙役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死囚扔进了周荣轩所在的牢房里,那死囚面部被鞭子抽得毁了容,看身形到也与周荣轩相差不大。
为了避人耳目,周诚独自回了府,命心腹将周荣轩带到城西别院暂住,明日一早开了城门就马上送他出城。
车夫为了不被人看见,一路专挑僻静小路赶车,本已经过了亥时,街上行人渐少,路过城西窄巷时,更是未见一人。
周荣轩周身都有鞭伤,马车里虽然铺了柔软的垫子,但是颠簸起来还是疼得厉害,如果不是害怕暴露,周荣轩只怕早就叫骂起来了。一路忍着马车终于停下,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破玩意儿,颠死老子了,爹爹也不知道找一辆好的马车。”
周荣轩一边骂骂咧咧的挑开车帘,车外却没有见到赶车的车夫,又是一阵咒骂,只能自己忍痛跳下了马车。
今夜十五,月满盈亏,月光将狭长的巷道照得透亮。
周荣轩借着月光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也看不见车夫,阴风阵阵,顿时有了几分害怕。
“喂,赶车的,你在哪儿啊,给老子滚出来!”
“再不出来,我让我爹爹杀了你!”
巷道中回声阵阵,周荣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咬着牙关不敢再开口了。
“怎么不喊了?”
巷道深处传来一声回话,话中带着三分讥笑,周荣轩先是一喜,往声音的方向跑了两步,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剑光凛凛,立刻又向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