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六章(1 / 2)锦绣良缘之娇女难求首页

如今也只能这么想,李老夫人叹着气,人说一步错步步错,果然是这个道理。当初姚氏与贺家二爷的事,侯府也有所耳闻,只是婚姻不是儿戏,又没有证据,最终还是将姚氏娶进门来。人年纪大了,总会多想些,李老夫人这样想着,就开始后悔当初同意这门亲事,哪怕给长子娶个贫寒人家的女儿,如今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局面。

容歆瞧着李老夫人一脸的愁容,怕她心情沉郁,伤了身子,难免又要开解她一番,好容易劝着她躺下歇歇,容歆一回头,就瞧见拼命朝她使眼色的杏秋。

想到自己嘱咐杏秋的,若李琰回来,就带过来,如今瞧见杏秋,却不见李琰,容歆心头一沉,叫了杏秋往外走,到了外间空旷些的地方,才道:“杏秋,怎么回事,可是大姑娘有消息了?”

“刚才跟着大姑娘的红桃回来了,说是,大姑娘被西云国人带走了。”杏秋心里也着急,容歆特意嘱咐李琰回来就带过来,一来李琰这回祸闯大了,自然得老夫人惩戒,但更重要的是叫老夫人亲眼见到大姑娘平安无事的回来。如今可算有消息了,可人到了西云国手里,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杏秋不敢直接告诉老夫人,便先同容歆说。

“西云国人?他们怎么带走大姑娘的?”容歆皱起眉头,说起来西云国使者在京城也算客人,但西云国国小力弱,本该守着客人的本分才是,但这回西云国使者却颇为高调。平日在京城里到处走动倒也罢了,可李琰再如何,也出自皇族宗室,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的将人带走?

“红桃说,西云国公主故意撞上了大姑娘,而后,以大姑娘冲撞了她为由,将大姑娘带走了。红桃瞧着情况不对,趁着他们没留意,跑回来报信。”杏秋也追问了前因后果,实在是最近李琰这个大姑娘没头脑的事做了不少,杏秋也怕李琰真在西云国使者面前做了些什么,才惹恼了人家。

按理说,西云国公主虽然贵重,但毕竟在别人地盘上,便是李琰真的冲撞了她,也不至于当众将人带走,容歆本能的觉得其中有问题。一面叮嘱李老夫人身边的人照顾好李老夫人,有事就去找她,一面带了杏秋往回赶,得细问一下李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杏秋办事妥帖,红桃进了府,她问了话就将她留在春景园,也吩咐人给世子那边报了信。容歆回到春景园时,红桃正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转圈,见了容歆,连忙上前跪下,道:“世子夫人,求你快救救大姑娘!”

“你先起来,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容歆见她跪下,也不想说废话,见她要哭的模样,“哭什么?你不将前因后果说清楚,我们如何去救你姑娘?”

红桃亲眼见着李琰从昨晚到今早,将府上的主子们得罪了个遍,尤其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她是真怕世子夫人撒手不管,见容歆脸色冷肃,连忙收敛了哭腔,道:“回世子夫人的话,今早姑娘说心情不好,要出门散散心,那时还早,街上也没什么人,只是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贺家二公子。”

贺瑞跟李家的关系有些微妙,当初的事细查下来知道是姚氏做的,但往外头,两家都说是意外。虽然有这么一件事横在中间,但到底是身边养大的孩子,李家对贺瑞一向是抱着善意的,但贺瑞对李家,却一直抱着浓重的怨气,尤其是对李湛。遇到李琰,贺瑞也没有好脸色,当时就嘲讽了李琰一番,其中还提到李湛,李琰一气之下,脱口就将李湛不是她亲哥哥的话说出去了。

容歆没见过贺瑞几次,但印象深刻,做事总有些莫名其妙又自以为很聪明,但在遇到李湛的事情上面,贺瑞却是真的聪明。李琰脱口而出,自知说错话了,转身就走,害怕老夫人和景侯责怪她,也不敢回府,就在街上乱走,到满大街都是这个传言时,才是又悔又怕,想了又想,最终决定去书院找李勤,谁知还没走到书院,迎面就撞上了西云国公主一行人。

红桃担心容歆认为是李琰胡闹惹上了西云公主,接着解释道:“姑娘瞧见西云国人,本是想让开的,没想到西云公主快步抢上前来,撞了姑娘一下,姑娘还没反应过来,西云公主就喊着姑娘将她撞伤了,要带她回去问罪。接着,也不等鸿胪寺的大人说话,西云国的护卫就抓着姑娘走了,奴婢将情况不对,赶忙回来报信的。”

西云国使者一行已经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了,平日就由鸿胪寺的官员陪同着,在京城里转悠,也看不出目的是什么。容歆也听说过,但人家是客人,既然没有犯事,打着游玩的旗号四处走走,皇上也只能派人陪着,但李琰的事,容歆听红桃说着,那位西云公主根本就是在碰瓷。

一个别国公主,碰瓷李琰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容歆立即就想到了李湛的事。早晨李湛的身世传得满大街都是,午后西云公主就专门在街上碰瓷了将话说出去的李琰,怎么看都不太像巧合。若说西云公主为李湛出头什么的,那就是笑话了,容歆想起来,早前接待西云国使者的宫宴上,西云国人还有位贵女,同她说了不少话。

当时容歆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只想着那位少夫人头一次来,找人说说话,如今再回想起来,她似乎有意无意地问起李湛的母亲,甚至问过李湛像不像他父母的话。这些话由一个女子问起容歆这个李湛的妻子,容歆当时看那位少夫人的目光就有些奇怪了,但如今再回想起来,容歆突然觉得,那位少夫人想问的,其实就一句话,李湛是不是景侯的亲儿子。

当时容歆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初次相见,那位少夫人说话太过逾越了,但如今看来,对方根本就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