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块玉似不是普通的东西。”燕蝶仙子却也不气,盈盈笑道。“若如你方才所说,此人若是来焚香楼查探消息的,为何连这接头语都不说?那小二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便神色变得恭敬而谨慎呢?”
“你什么意思?”假僧正阳皱了皱眉,道。
“王守富喝醉了酒时曾与我说过,若得籽白玉,便可得这焚香楼呢。而李家具已被灭族,焚香楼恐无主”燕蝶仙子眯了眯眸子,媚眼如丝,那眉间的一丝英气骤然荡然无存。
“如你所说,此人是焚香楼主?”正阳蓦然道。
“呵呵,十有八九吧。有谁能知道焚香楼落在了这样一个小娃娃的手里?”那燕蝶仙子又是一阵笑道。
“得那块玉便可得焚香楼了吗?”假僧亦是眯了眯眼睛,闪过一阵幽光。
而一边,六个面容普通的人喝完了最后一坛子酒,旋即将手边的斗笠带上,只在桌上扔了几锭银子,便朝着门外走去,若是细看,便能察觉其身后每人一柄细长的飞鹰刀,因带着斗笠,却并不起眼。
过了半晌,两人自楼上缓步下来,又坐在一旁空位之上,叫了些酒菜,旋即吃了一些又走出了慕香酒斋。布见东亡。
“公子,你有没有发觉方才慕香酒斋里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那灰衣男子道。
“他们是谁?”那少年皱了皱眉,道。
“一个是假僧正阳,还一个是燕碟门门主,燕蝶仙子。皆是有些名望的人。”
那小少年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
随即两人到了马市,挑了两匹上好的青骢马,便出了城。
“公子,我听初听说你不是不会骑马的吗?”那男子又道。
“赵凉生自然不会,但李明月却是会的。”那少年浅笑一身,随即翻身上马,没有半分的生疏之色。
那男子愣了愣,两人一前一后,随即朝着城南官道奔驰而去。
直到西山薄暮,两人出了官道,朝着西边一条小道去驶。跟着身后的灰衣男子分外诧异的瞧了那少年的背影,有谁能想到,整整奔驰行了十里远,她却是半分不曾减速,亦或是有一句怨言。而她的那匹青骢马,还是方才挑了马市是数一数二脾性烈,却是脚程极快的好马。
“公子,前面不远便是北邙镇,便有客栈了,天黑之前能赶得上,咱可以放慢一些了。”那男子道。
“这一代最近不大安宁。”那少年却如是道,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毛毛的。放了放手边缰绳,正欲加速。
话未说完,蓦然听到身后一阵喊叫。
“公子小心!”
旋即一旁树林里,侧身跳出一个大汉,头戴着斗笠,双手于胸前握起一把飞鹰刀,纵身一跃,朝着马上的少年当头砍去。
“小娃娃,交出玉佩来!”
那少年却是愣了愣,玉佩?什么玉佩?旋即恍然大悟,之前因为易了容,那慕香酒斋楼下的小二也认不得她,但当时瞧着酒楼人多,她又要找周清问些事,便不想惊动了太多人,引他人的猜测,便也未曾说了焚香楼的接头语。
更重要的一点是,关于那块籽白玉佩的事,外人应该并不清楚,所以她才会拿了出来。可是此时看来,必然是走漏了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