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今晚的月亮,
它还是不圆。
而在这残缺的月光之下,孙淼邈则在月光与烛光相互混淆的室内奋笔疾书着。
“柳教授您好,首先要为我的贸然来信致歉,我叫孙淼邈,是帝国军医八九届的学生,曾有幸听过您的讲座,知道您在血液医疗上有着非常独到且高超的见解。
之所以会给您写信,是因为今天我见到了一位自称是患有‘先天性气血不足’的病人,别着急,我恳请您继续看下去。
虽然这位患者是自称,但我也对他做了多项初步检查,各项结果都表明,他体内的血液活力弱于常人,匹配先天性气血不足的症状。
可问题是,这位自称是患有先天性气血不足的病人的外在表现非常健康,他甚至还参加了一段时间的特殊训练。
希望柳教授您在看到这封信之后与我联系。
此致,
一个希望世界再也没有病痛的大夫。”
“呼......”
待写下了最后的落款之后,孙淼邈这才抬头长出了一口气,无意间瞥见了窗外的弯月,孙淼邈还有心思感叹道:“希望柳教授能够看到这封信吧!”
外面的孙淼邈心思沉重,临时病房里面的徐斌心情也非常不愉快。
“这个女人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由于情况特殊,徐斌与陆尧最近一段时间都被安排在了医务室,方便孙淼邈时刻观察病情。
对此徐斌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不用回大通铺的宿舍也好,更方便为他夜探公共厕所。
想法是挺好的,可徐斌没有料到的是,孙淼邈这个女人就仿佛是夜间生物一般,大半夜一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准备夜探的徐斌也不得不在病房内憋着。
“这是你逼我的!”
双目微眯,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徐斌身上再次浮现出魔气。
魔气在出现之后便化作一缕黑烟,在徐斌的控制下缓缓飘向孙淼邈。
原本徐斌是想等到孙淼邈离开之后再出去夜探,可现在的情况让徐斌不得不再次动用魔气。
魔气不是万金油,魔气也不是无穷无尽。
再加上徐斌体内魔气的存量本就不多,白天的时候还对着陆尧用了两次,所以徐斌本着能省则省的想法一直等孙淼邈到半夜。
魔气悄无声息的接近,在孙淼邈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缕魔气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了身体。
咣当!
没有任何先兆。
前一刻还在对着月光抻懒腰的孙淼邈便直接向后倒去,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活该!”
瞥了一眼地上的孙淼邈,徐斌迅速离开了医务室。
所以说这人呐,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应该早睡早起。
“公共厕所......公共厕所......”
夜半无人的旷野,一个人形黑影在迅速奔跑之时嘴中还不断念念有词。
也得亏是哈佛的学子们皆是听从了昨日陈立国的‘告诫’,没有一个大半夜的出来,不然若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见到这一幕,恐怕医务室就该人满为患了。
“到了!”
脸不红气不喘的徐斌站在禁军大营的西侧公共厕所前,望着里面忽明忽暗的灯光,徐斌也不着急进去,而是就这么站在外面细细的感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