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斌没有再出声,只是继续若有所思的眺望着远方。
起床,洗漱,师范,训练,吃饭,训练,吃饭,睡觉。
无论之前的作息是怎样,在来到禁军大营之后,所有人都被迫适应这一规律。
特别是当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晚饭又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干完,当学子们带着疲惫的身体与满足的腹脏与床铺亲密接触之后,那种舒适感几乎让这些学子们沉浸其中,只想着若是明天没有训练该多好。
“教官!”
“教官好!”
“好好好,都挺累的吧,别起来,躺着就好!”
面对这些本学子之时,年龄相仿却已为百夫长的陈立国仍旧是显得有些拘谨,虽然他已经尽力克制,但在这些今后必定成为大奉栋梁的学子面前,陈立国这样的丘八总是显得有些自卑。
这种表现并非说明大奉文人的地位高于军人,而是一种来自于‘知’与‘不知’的心理。
反观哈佛学子,他们倒是一副自来熟的表现硬拉着陈立国聊起了军中趣事。
陈立国当兵五年整,更是二期士官,其实按照军营的规矩,就算是训练新兵也用不着陈立国亲自教导,但归根结底,哈佛的这些学子并不是真正的军人,他们也不是来当兵的。
况且这样被‘下方’的百夫长也不止是陈立国一人,哈佛一届学子数千人,这使得禁军大营六成以上的军人都与陈立国一样被派来做临时保姆。
只能说口号可以喊得响亮,但必要的照顾却不能松懈。
故此在相隔数年之后,陈立国又体会了一次带新兵蛋子时的欢乐。
“教官,听说军队里有不少有趣的故事,您也给我们讲讲呗?”
聊着聊着,学子们便恳求陈立国透露一些奇闻趣事。
偏偏陈立国直接打着哈哈道:“都是早晨起来就训练,晚上吃完了就睡觉,哪有什么奇闻趣事!”
“教官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表哥以前是寒山大营的,回来之后也给我讲过他当兵时遇到的怪事!”
什么表哥,都是借口罢了,为的就是抛砖引玉,可偏偏陈立国是油盐不进,无论哈佛学子们说什么,他都是油盐不进。
“哦?怪事,你也给我讲讲呗?”
“教官您这样就没意思!”
“可不是嘛,这距离熄灯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您就讲讲呗!”
从这里就看出了差别待遇,如果是真正的新兵敢这般缠着陈立国,他早就让人出去跑圈了。
不是睡不着吗?
跑两圈就能睡着了。
最后,还是在某个万事通拍胸脯的保证下,陈立国才勉强答应。
“好好好,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哦,还有,王胖子你明天训练结束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被点名的王胖子此刻抖着满脸的胸肌道:“教官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把顾芊芊的消息都打探清楚!”
“什么跟什么啊!我可没说过这话!”
陈立国比在场的这些学员也大不了几岁,再者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阳气爆棚的军营里多了几个学子到没什么,可这学子当中也不全是男孩子,还有女娃啊!
在这样的糖衣炮弹之下,陈立国终究还是沦陷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在众多学子们的侧耳倾听之下,陈立国压低了嗓音缓缓道:“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我还是新兵的时候,老伍长给我讲过的一个事情——深夜食堂!”
食堂?
本是同样侧耳倾听的陆尧霎时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再看了看身边的空铺,这种不好的预感便是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