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这种说法我实在是无语。半晌,我才接着问道:“你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记得上次在老贾的喜宴上遇到时,你们还不认识,可那个时候于朵朵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肚子不对劲了。”
“我在那之前就认识她。不过,她至今也不认识我。这个。说来话长着呢。”公孙敕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差不多一年之前,我去给一家大户宅子搞卫生。到了门口还没下车。看见她在门口跟那家阔少闹分手。嗯,长话短说,我派人跟踪了她,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毁了她不少桃花姻缘。我正琢磨着我该如何下手时,这妞就急了,跑去泰国请了个旺桃花的佛牌回来,我立刻趁她不在家时去把那个小玩意做掉了,然后放进去一批我的小鬼。我晚上没事随便来了几趟,她就怀孕了。还别说,那些小鬼虽然放别处没啥大用,但用在这里还是挺合适的,一方面让于朵朵怀疑自己身上的问题是泰国佛牌导致的,另一方面搅乱她的精神状态,让她没心思出去找男人。”公孙敕露出了一副对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的表情。
“呵呵。公孙老板,你交往个女孩子怎么还这么大费周章偷偷摸摸,直接认识一下不好吗?”我觉得可笑。
公孙敕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腕上那三条歪歪扭扭的疤痕,良久,缓缓说道:“她不是庄潇漫。”
“庄潇漫是谁?”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疑惑道。
“庄潇漫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手腕上落下这三道疤痕的那天,也是她香消玉殒的那天。她是我父亲收养的孤儿,从小与我一起跟父亲学了这门手艺,七年前,我们去云南瑞丽的一处村庄出差。她没能活着回来,连魂魄都被打散了。”说到这里。公孙敕神情落寞。
“不好意思,让你提到伤心事。”我没想到公孙敕有这么一段悲伤往事。
“那里闹僵尸。”公孙敕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继续说道,“村里出了个土豪在北京搞房地产,听说乡亲们受苦了,花天价请我去给他们驱除僵尸。那时候父亲刚遇害不久,我们想要东山再起给他老人家报仇,需要钱。”
“你是说,你心里还记挂着庄潇漫,所以不能跟于朵朵正常交往?”我试图弄清楚公孙敕的逻辑。
“她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连我也经常在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于朵朵就是庄潇漫,可她不是,我不要除了庄潇漫之外的任何女人,而且我现在需要一个后代。”公孙敕解释道。
“哦”我忽然觉得话题好像扯远了,于是直接问道,“你说的这些,与你想让我投靠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于朵朵现在已经很信任你,这样我就永远不用出面了,你想办法给我稳住她,别让她做出伤害肚子里的孩子的事,顺顺利利地生产,然后你再把孩子交给我,就行了。这几天我刻意守在附近,就等着你来给她捉鬼呢。”公孙敕又露出了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我恐怕做不到,你要真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亲自跟她商量吧。”我断然拒绝。
“唔,那我就必须在事后杀她灭口了,她长得这么像潇漫,我可是不忍心呐。”公孙敕边说边再次摸了摸左手腕上那三道疤痕。
“灭口?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起初说得没错,她怀的是怪胎,因为我已经不是人了。”公孙敕轻描淡写地说。
“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糊涂。
“还是那个僵尸干的,虽然最终是灭了它,但我的魂魄已经不全了,人有三魂六魄,我的三魂已经全都散了。于朵朵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要怀多于正常情况两倍以上的时间,如果要我出面,那只能把她捆起来软禁直到孩子生下来再杀了她。相信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情况吧。”公孙敕发出邪魅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