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白第一次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三个病号一起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分道扬镳,我独自回到了老家,因为遵从林项天的意思,这次我准备真的烧掉那两卷生死经,可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被我藏在厕所的那两本经书不见了。
这一情况让我顿时慌了神,差点儿没把厕所拆了,但什么都没找到,去问我母亲,她也说不知道。
家里没有别人,这东西不会凭空蒸发掉,那就是有人拿走了,可能是谁拿的?
生死经被盗,这可不是小事,里面的禁术若是没有心人学去了,会害死更多的人。
我想来想去,之前母亲说家里来过贼,但什么都没少,后来我检查过生死经那时候还在,也就说想要生死经的,应该已经来我家里搜过了,没有搜到,但为什么后来还是有人拿走了生死经?
当时心头一抽,想到了一个人,李涛?
除了那天在医院,我和林项天说过实话意外,唯一一个知道生死经还留着的,只有李涛了,可他要生死经做什么?仅是贪心?或者是为了杨雪?
每次想起因我枉死的杨雪,我都是一阵难受,但我还是用手机拨打了李涛室友的电话,李涛是个穷学生,没有手机,也索性我经常给学校送快递,大部分学生顾客的手机号我都有。
电话打过去,可李涛的室友说,他一个月前就退学了。
听到这话,我这脑袋仿佛被晴天霹雳狠狠的劈了个外焦里嫩,真是李涛盗走了我手上的生死经?
我回过神的时候,李涛的室友已经挂断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儿底,说实话,我的身体甚至有些发颤,可胆怯归胆怯,我还是拨通了林歌的手机号,让她把手机给林项天。
听我说生死经被盗了,林项天只骂了一句蠢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但不到几秒的功夫,就又打了过来,向我询问了详细的情况,说会尽快赶过来,让我不要急。
林项天说给温小白打电话,三个人一起过来,让我先安排住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没心情在家待着了,匆匆告别母亲,又回到了镇上,在旅馆定了房间,然后去程锦高中转了一圈。
一直到晚上学校关大门,我才出了学校,往回走的路上恍恍惚惚的,天很快就黑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心里慌得没了主见,就在我快走到旅馆的时候,身前多了一个人影。
惊诧的回头去看,我吓了一跳,跟在我身后的是赵北走,那个老鬼,居然没有留在八道沟的狐子窝,而是回来了?
而且,看上去这老鬼也不神经兮兮的,似乎恢复了正常,见我看他,还颇显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你心神不宁,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我狐疑的看着老鬼,心里寻思这老鬼之前虽然是个坏蛋,但他现在和我是同命相连,应该不会害我,他这精神问题也是间歇性的发作,正常的时候还是可以靠近的
见我没说话,老鬼微眯双目说道,“你偷看我生死门的生死经,不认我这个师父也就罢了,怎么?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不管怎么说你和我也是同命相”
不等老鬼将话说完,我就低声问了一句,“因为我看过生死经,你就打算收我为徒了?那若是别人看了生死经呢?你也会临阵倒戈?”
“你的手上真的还有生死经?”老鬼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狐疑道,“别人?生死经被盗了?”
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低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鬼闻言,冷笑一声,只说了一个字,“杀。”
不用问为什么了,这老鬼不会放过任何抢夺生死经的人,当然除了他徒弟,也除了我这个关系着他死活的人,心狠手辣的人就是如此干脆。
深深看了老鬼一眼,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默许他跟着的走向了旅馆,身边多一个帮手没有什么不好的,但这个帮手我得好好管教才行,免得动不动大开杀戒。
故事到此,似乎进入了一个轮回,事情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关于生死经的一切,只能从头再来,只是这次,我不会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我会和林项天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生死经是我弄丢的,我会自己找回来。
可茫茫人海,想要寻找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犹如大海捞针。
七年后。
某市某区的某条街道上,我穿着一身不起眼的休闲装,进了一家小店,讨好的笑着,问道,“请问,是这里招收夜间快递员吗?”
小店的店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女人,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同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递给了我一份合同。
看着合同上堪称巨额的工资,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向我说明了三条深埋在我记忆深处的派件规矩。
又是一栋不幸的六层楼,又是一个不存在的快递公司,又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博。
我心中冷笑,时隔七年,不过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李涛
待那尖嘴猴腮的女人交代完该交代的,我走出小店,找个没人的地方,拨打了林项天的手机号,一切要重头再来,只是这次,要彻底毁掉生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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