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遇到了各种滋味萦绕在心头的情况,那一刻心情复杂。
恐惧、疑惑、惊讶、迷茫恐惧那是毋容置疑的,这盖头新娘几乎都要和我贴面了,我看不见她的脸,这个时候我不能指望盖头下面的面容有多漂亮,不是干尸状态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压根就不敢去动她。
而这个貌似年份很足的女鬼,她居然知道贴吧!
没有比这更扯的事情了,她死的时候村里通电了吗?革命成功了吗?
记得媚媚说过会派人来帮我,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咖,她真是来帮我的?
那么我直接问她?
我不知道,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东西,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喜怒无常万一谈崩了怎么办?如果一开始铁了心要敌对的话,我可能就撸袖子拼命,但现在知道她有可能是来帮我的,就难免有些畏首畏尾,千言万语一下卡住了。
她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想看看我长什么样?”
我赶紧摇头,但她遮着盖头我又怕她看不见,又开口说:“我是想不,我什么也没想,我就是擦,我说话了!”
该死,闫石坚不是提醒过里面不能说话的吗,我居然开了口,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可她都已经发现我了,说不说话又有什么区别?她怎么就能发现我,是因为我是吧主?
我心里惊疑不定,为什么,为什么厉鬼总是女人?是因为女人心眼小怨气大吗?
“呵呵呵”
她笑了,该死的她居然笑了!
很多故事告诉我,不能听女鬼笑的,越笑就越凶,别笑了喂!
“你,不想知道你的棺材去了哪里吗?”她又说话。
对啊,我立马镇定下来,好歹我是她领导,在她面前不能太过失态,棺材才是最紧要的。因为媚媚跟我说过那棺材能影响我一辈子,而杜小君这边也和我说过,棺材能影响我的运势,如果棺材被抢走,拿去让人诅咒扎小人,那我一辈子岂不是生不如死?
要真死了那还好一点,我可以变鬼吓人,强过一辈子郁闷。
“那么我的棺材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又凑近,红盖头的绸布压在我脸上,我们之间几乎就只隔着一层绸布的距离,如果真是干尸的话,那画面可真是太美,我不敢想,马上提醒她:“能不能离远点,我听得到。”
然后她的动作一停,终于远离了一点,冷笑说:“如果我很难看,你是不是会怕我?”
我老实承认:“是,你就当是我有病,坚持审美观也是公民的权利。”
主要我是怕她心结未解什么的,忽然冒一句“你们男人真肤浅”啥啥啥的,现在可不是跟她讲道理的时候,这是个看脸的时代我有错吗,天下男人不是好东西你就别鸟男人啊。
果然她怨气又来了:“是不是好看的你们就抢,难看的就会嘲笑?”
我还是老实承认:“是,但这个规律对男人也是一样,只不过男人想得比较开罢了。”
她语气突然变得狠历:“你们就没想过,这些行为会把女人逼向绝路吗?”
我委屈道:“我不知道别人对你做过什么,但这又不是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你找他去啊,咦不对,我们在说棺材的事,你怎么又跑题,再这样下去,作为吧主,我会重新审定你作为贴吧会员的资格,有怨气要不得。”
等我回去再查一查洗怨录,跟我作对,坑不死你!
“这才有吧主的样子。”她也不再纠缠那些怨愤,“你的棺材,不用你担心了,有人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替我解决,怎么解决?找块风水宝地下葬吗,谁会对我这么好?
关键你说的都是鬼话,我信不过你啊!
我也不跟她争辩,就说:“那就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你也该回去了吧?”
“想走,那多可惜,姐姐我很久没见过人了。”
擦,那你想怎么样?
她又靠了过来,我感觉仿佛有死亡的气息逼近,红盖头扫过我面颊,她凑到我耳边说:“你放心,姐姐很漂亮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多人来抢,还杀了我全村的人,告诉你,倾国不敢说,倾城姐姐还是做得到的,你要不要来抢?”
我的心砰砰直跳,强行稳住心神开始思考。
这货不是怨魂,也不是厉鬼,全村死亡是她心头的结,现在她不怕把这个拿出来说就证明她放下了。否则她怎么可能跟我有那么多的废话,红着眼睛直接冲上来就撕了我。
想到这些,我心思稍定,在没有找到继任吧主之前,他们总不会拿我怎么样吧?
所以我清咳一声义正词严地说:“注意你的行为,企图腐蚀领导是不正当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