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被全部解开,她伸手要去褪去衣裳,却被萧湛南握住了手,很是用力,如墨的瞳孔是她辩不清的凛冽与心疼:“你讨好我的方式,当真让人反感。”
她冷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讥笑反问:“我想要的?宋青禾,是不是今日随便一个男人告诉你,他有穆白的下落,你都可以如此作贱自己?”
她瞠目而视,故意答道:“是。”
顷刻间,萧湛南抬起自己的手掌向她,却又及时收住。随后,转身用力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温热渐渐变凉。日常的风姿屹立被宋青禾的话语压成了她瞧不见的凄凉。
他背对着她,所有的情感都变成了落进尘埃的音符,弹不出他的伤悲:“宋青禾,我多想杀了你。”
如果无法同生,那便同死。
就如同他感觉不到手背上的疼痛,他所感觉到的只有顺着四肢百骸所弥漫开来的压抑。宋青禾的答话,恍若被拆开了笔画,编织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
执念成魔的人是可怕的。就如蒙雨曾对他的评价:“疯子。”
曾有娱记翻出过蒙雨六年前的照片,那个时候的她与宋青禾有着几分相似,然而当她出道时,你却找不到一丁点相似的痕迹。她也曾大方对媒体承认自己有过两次整容的记录。
被问及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她说六年前。当时,有许多的人都在猜测是她按照宋青禾的样子去整的。可是,她本人却在多个场合公开表示对于宋青禾的不喜。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还要将她当成自己的整容模版?大家是不解的。
宋青禾跌坐在地上,被自己的洪荒所吞没,哪里还能顾及遐想萧湛南的反应有多么的反常。她此时脑中,被与穆白一起的过往片段所充斥,它们在不断啃咬她当下的生活,消磨她原本可以拥有的岁月静好。
萧湛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过身来,蹲下,一如既往地游戏者的玩世不恭:“宋青禾,想要找到穆白,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否则,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有关于一丁点穆白的消息。”
“萧湛南,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吗?”
“穆白还不配让我动用这么大的权利。”说完,他便拖着自己疲乏的身子,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重重地关上房门,像是为了要给宋青禾重重一击,妄图唤醒她生活里面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