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云王府的大总管此刻一脸的暴怒,神色铁青的怒视着云君义。厉声喝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跟你大伯这样说话?!什么时候,云王府的事情又轮得到你来做决定了?!”
听了云中飞的怒吼,云君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神色骤变,急忙单膝跪地,额头深深的拜了下去,慌声道:“侄儿有罪,只是爱子心切,一时口不择言。请大伯见谅”
一旁的云中飞也是深深一礼,垂首道:“大哥。小弟教子无方,还请大哥责罚”
云中天轻叹一声。伸手虚抬,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云中飞父子都扶了起来:“无碍”
他看了一眼表情仍旧不好看的云君义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委屈你和君义这孩子了,但是就这样决定了吧,我会补偿你们的”
云君义嚅嗫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在云中飞严厉的眼神里,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而原本昏死过去的云飞扬,经过救治,此刻已经苏醒了过来,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弹,但是各种感官已然恢复,他自然是听到了云中天的话,眼神中满是不甘的怒火与阴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凄厉到无法形容的尖锐呼啸,响彻天空,阴沉如墨的雨幕被陡然撕裂,璀璨如血的耀眼红光迅速升腾,将偌大的皇城都照耀的清晰无比。
云中天神色先是一愣,然后陡然狂变,整个人瞬间爆发出恐怖的战气,如狂风怒浪一般汹涌,将身前的书案家具全部都炸成了粉碎,而他的身影则早就如同一头闪电狂狮,窜了出去。云中飞、云君义、云别尘还有其他大佬,眼底几乎是同时升起一抹深深地惊悸之色,一个个身形如电,同样飞快的窜了出去。
这一刻不只是云王府,皇城里所有的大佬全部都疯狂了,再也没有人保持沉默,一道道气息强横无比的身影窜了出来,然后尽皆骇然的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天空之上,血色无边,八个如同血色骄阳一般的血字,在暴雨淋漓之中,仿佛流淌的血瀑,飞流直下。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云别尘嘴唇哆嗦着,骇然的呢喃着那八个字,眼角不住的抽搐着。
这是血玉玺,传说中的终极御令,此印一出,大燕公国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全力出手,听从大燕国主的命令,保护大燕国主的安全,跟随大燕国主的长剑而战。
这是一种绝对强制性的命令,必须遵从,否则只要违背,甚至是懈怠这一命令,就会无条件的被认定为叛国罪,诛九族,天下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这是大燕皇室最终极的手段了,逼迫着皇城里面的所有人表态,忠臣还是叛逆,非此即彼,没有任何人再可以浑水摸鱼,作壁上观了。
那些始终隐而不发的各大势力大佬们,此刻全部都将目光看向了云王府,等待着那个大燕的战神做出决定。
云中天养着头,雄壮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脸色因为寒冷和怒气,而显得很是苍白,他衣袍翻飞,须发皆扬,狂暴的战气直冲云霄,将无边的血影都冲淡了不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出现血玉玺?!”
云中天怒欲狂,暴躁如虎,仰天嘶吼。云中飞等一众大佬同样失神惊呼,震撼不已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线穿透了嘈杂的雨夜,在所有人的耳边清晰响起。
“抱歉啊公子,是我马虎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手段”
云中天霍然转头,死死地盯着那个白衣胜雪,卓尔不群的青年。
惊雷闪烁,血光漫天,沸腾的雨点密集落下,赵云面带苦笑,有些郁闷的挑了挑眉,而在他的脚下,则是躺了一地的护卫和军士,茫茫的雨水在这些倒地不起的人身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水越积越多。
而此刻,云秀正嘴角含笑,缓缓的带动着轮椅走出了小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