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奋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士兵,朝着最中央打斗的地方而去。还隔着老远就听得里边噼噼啪啪的声响,还有碗筷掉落在地摔碎的声音。还好的是这地方因为实在是不够大大家都是端着个大碗蹲在角落吃,而没有准备桌椅。不然恐怕就不仅是赤手空拳,而是提着桌子腿,凳子这些家伙进行械斗了。
李宽想要出声喊住童战,可是因为情况不明,岂能随便乱喊。所以他更加用力了,总算挤出人群,来到了最前面,却看见三四条人影正在缠斗着,其中三个人是一方的,正在围攻中间的那个人。被围在中间的正是童战。只是此时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童战虽然实力比对方每一人都高出不少,可是对面却有三个人。所以只能这样以不变应万变,时刻注意对方的进攻。而对面的三人却也忌惮童战的实力,不敢轻易上前,就这样偶尔上前试探一下。而边上有几个李宽手下的士兵打扮得汉子站在一边,脸上有些淤青的痕迹,看来之前这些人已经和对方打了一场,只是没讨得好去。
李宽看这样子是打不起来了,松了一口气,大声的喊道:“都停下,怎么回事?”
正在对峙着的双方听得这声音,不由得都转过头来。童战是给李宽面子,他对这个小校尉还是比较佩服的,虽然李宽面相上看起来很小,可是这半个月下来。童战知道这家伙绝对不能因为外貌而小瞧于他。这半个月李宽虽然表现的除了武力之外其余方面都中规中据但是他却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刘威练兵的经验。童战这个旁观者看在眼里都觉得心惊。因为李宽从半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丁,快速的进入角色。现在已经能像模像样的带着士兵们操练了。虽然面孔稚嫩,但是却和所有的士兵一起完成各项训练,从不稍落人后。甚至在一些项目中表现得异常出色。这让那些骄傲的玄甲卫士兵渐渐地为之折服,就连出生绿林的童战也不得不生出佩服之心。
童战这些时日一直很疑惑,李宽的身份似乎非同寻常,还有那些士兵据说是新兵,可是表现出来的战力却绝对是身经百战的精锐的实力。但是他聪明的没有过多的打探。多年做响马的经验让他觉感到危险。所以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是不自觉的也在心中接受了李宽的领导。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结果。现在还不明显,童战也没发觉,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到底怎么回事?”李宽大步走到几人中央,转头看着打架的几个人问道。
“你是谁?”对面和童战交手的几个人警惕的看着李宽问道。右武卫人实在太多了,李宽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自己的营地里,这几人明显不认识他。
“我是他的统领,云麾校尉李宽!不知道几位为何和我这下属打起来?”李宽看着几人有点诧异的问道,这几人身手都不弱,比起一般的玄甲卫士兵都要强上一丝,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士卒。
“你的手下多管闲事,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哪知道就被人指责。这是何道理?所以我们才会和他打起来。”虽然不认识什么云麾校尉,但是却仍旧回答了李宽的问题。
“他们诋毁玄甲军,我们才会指责他们。而他们就直接动手了!”一个新兵营的士兵出声说道。
听得这句话,李宽大致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他手下的士兵都是玄甲卫出来的,怎么受得了别人说玄甲军的不是。于是就发生了口角,之后这些普通的玄甲军士兵不是眼前几人的对手,童战就为他们出头。
“我们才没有诋毁玄甲军。只是我们觉得不服而已,玄甲军实力是有但是决计不像传言中那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几人自认实力比起一般的玄甲军士兵要强出不少。只是我们呆在右武卫,不像他们占了陛下亲卫的名头!”对面的人出言道。“只是你们这些人强为玄甲军出头,关我们何事?实力不济就不要强出头!”说话的士兵看着那个新兵营的人傲然的说道,这个人他认识,之前两人就交过手,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却也不容小视,这新兵营的士兵比起他差了一筹,但是他却是龙骧营这个右武卫最精锐集中地里边实力非常靠前的。也就是说这个败在他手上的名义上的新兵比起一般的龙骧营精锐也绝对不弱。
“赤手空拳当然是你们厉害,但是要是动用武器的话,我敢肯定死的一定是你!”李宽手下的士兵出声道。
“怎么,输了就说是因为没用武器吗?那么我们就抄家伙打上一场如何?”对面的人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岂能没有傲气,所以想要让眼前之人输得心服口服,于是嚷嚷着要抄家伙比试一场。
“谁怕谁啊!抄家伙就抄家伙!”李宽手下的那个士兵也红着脸粗着脖子吼道。
李宽被这两人无视了,这让他很不爽:“抄个屁的家伙,你们两个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这位校尉大人,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就不要掺和我们这些粗人的事儿了!”龙骧营士兵瞄了李宽一眼,从他出来的时候开始,这几人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毕竟李宽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面嫩了。嘴角的绒毛都还未褪去,一看就知道还是一个小屁孩,这种人就是来军营里镀金的,他们怎么会瞧得上眼?
“你退下,我来!”被轻视的李宽对自己手下的那名士兵说道。被这几个家伙轻视了这么久,因为顾及李靖和柴绍的面子。一直没发脾气,却让这几个家伙嚣张起来,看来在军中好脾气实在是不好混啊!于是李宽决定自己下场。把这几个家伙打趴下,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至于什么李靖的面子,让他见鬼去吧,他又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再说了军人大多都是暴脾气,这打架的事儿只要是不严重,大都会轻轻揭过。李宽觉得自己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多半不会有事。
“你上?别逗我了!小家伙。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军队里拳头就是道理,可别哭着鼻子去找大人!”对面的家伙还是有点顾忌李宽的背景,因此这样说道。
“能打败我。就算我技不如人,岂会再找你麻烦!我说得出就做得到!”李宽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