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穿在一双小巧的脚上还则罢了,最要命的是蕾丝花边仙女袜,好想吃了它……
“欧哆桑,脾胃湿热是小疾,老怎么流口水,不好哦。”
李念芸递来手绢,武瑶李念芸奶“凶”的样子,两眼大睁:“啊这……”
李念芸舔了舔唇,忍笑道:“今儿人家这身儿,可好?”
“好,秀色可餐。”
李念芸将手绢塞到武瑶手里,两手按裙,撅臀坐到挨武瑶的座儿上,当武瑶看到具肉感的臀部受压形变,自责近来忘了李念芸都是在栖霞殿批奏折。
武瑶向来主张,穷则独骗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他不容许有人在他手头漏掉,也忍不了一双香软的足是无主之物。
在李念芸坐不久,尹君焱姗姗来迟。
看到武瑶口水都留到脖颈,尹君焱上前替他擦拭,一手在李念芸看不到的一侧掐了武瑶一下。
这一掐唤醒了梦寐中的武瑶,还无意中让刘钥明白了自身的存在已经有些碍眼。
要想不碍了二人,她得早找个借口退离,否则再合适的机会也会让三者倒了胃。
“欧哆桑,我有几本奏折看不通,你给指点指点好吗?”李念芸眉眼泛雾,人不忍拒。
武瑶应了声儿,尹君焱将奏折递上,武瑶翻开看了半本,意识到像兵部汇报小股兵马演练的日常行文根本不用动脑。
尹君焱已不知何时拉了刘钥离开,在桌沿,武瑶还看到了笔墨纸砚,还有酒壶、酒杯、白手帕。
好家伙,鬼都没她们动作快。
酒壶、酒杯能理解,白手帕是几个意思?酒洒了擦酒用的?
武瑶安慰自己不要往不该想的地方想,正到他向古之圣贤迈进的时候,李念芸俯身过来听教。
食色性也。
君子色而不淫。
孤芳自赏实伤人。
远观无罪,亵玩可耻……
武瑶知道还是有站在真理一方的大贤,顺坡道:“念芸,离远了怎么看得清字啊,挨近了哦。”
李念芸视线与武瑶并行,指了指奏折上的小字,“否”。
……
“佞党的计划,怕不是要流产。”
李念芸除去跟鞋,身子向椅子内靠了些,双臂抱膝,蹲坐在椅子上:
“是猜的?”
武瑶看李念芸让她发现,视线转到不远处的云母屏风上,“对,没依据。”
李念芸拉了武瑶的耳朵将他头牵回,大方道:“穿好看的衣裙正是给你看的,你不看,穿了也无趣。”
美的概念,有审美决定。
审美者撇开功利、实用、生物概念,用一种超脱、纯精神的心理状态来关照对象。
武瑶正深谙此道,他追求精神的愉悦,唾弃低俗下流的欲望。
正所谓,小手眼中过,纯洁心中留。
只要怀一颗自在心,再多的美人,也不耽误他永远做个初哥儿。
善哉善哉。
于是武瑶的眼移回,在征得李念芸同意的情况下上瞟下瞄。
“欧哆桑,要是没有直接的问题,你怎么怀疑佞党的计划不成?”
武瑶提醒道:“徐澈来信儿说有人浑水摸鱼,佞党中的激进派不满主流的守成派,想变天!”
李念芸说起人在牢中的周大明,思索着,“按照我们的打算,主动向佞党施压,佞党的内乱我觉得有受到近来周大明等国贼下马的影响。”
“我多留了心眼儿,我怀疑佞党的内部问题没有我们想的严重,你觉得呢?”
李念芸沉声道:“诚然,佞党不会不清楚他们的弱势,在外压下,即使有乱子也不大会爆发争端,这不是在诈鬼?”
“最近的消息,徐澈的确提到佞党在自查。”
李念芸起身,因是蹲坐的姿势,她人此刻站在椅面上:“欧哆桑,他们不会放弃原定计划!”
武瑶拉手要李念芸淡定处事,待她坐下,武瑶安抚道:“不论他们怎么打算,严密监视即可,我会试着将已知的‘圣水’破坏掉,确保安危。”
“嗯,当前也不能留手了,得尽快刑讯,免得误事。”
暗卫的刑讯逼供武瑶素有听闻,苦于没好主意,便默认了李念芸酷刑取证。
说到正事的李念芸,一身肃杀气,与她身上的森系长裙截然殊别,看起来像一腹黑少女。
李念芸回过神对上武瑶的眼神儿,自知刚刚的状态有些唬人,歉道:“欧哆桑,你知道我待自己人都是善意的……”
“哈哈,我知道,人皆有两面嘛!”
李念芸确认武瑶没有在意她的短暂黑化,也颇为高兴,穿丝边白袜的双足在空中欢快晃动。
武瑶隐约能听到李念芸在哼歌,有调无声,像是一中州流行的琴曲。
“念芸会弹琴吗?”
“会哒,欧哆桑想听?”
武瑶自时空域中取出一古琴,琴体厚实,漆皮亮泽,细细的琴弦说不上是什么毛,看起来极有手感的样子。
琴是易子叡前次搬离常府竹馆放在武瑶处没取回的,无名,却是把不逊名琴的古琴。
见惯了稀世之珍的李念芸都觉得琴好,上手拨了两下琴弦,欣然落座。
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
琴音袅袅,古琴疑有对人的精神力的影响,武瑶在明知要受到琴音影响的情形下还是没有做出预防,他低估了李念芸的琴技。
武瑶的心随琴音在起落中起落,他看到黑沉沉的海空,雷电在乌云中炸亮,湿重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身下是深海,武瑶能觉出来海水的冰凉,他有一瞬间想过大唐正是春日,海水的温度分明是冬季,不合理……
海水中的武瑶像个沉浮在深井中的冰镇西瓜,他看到一个两眼猩红的长角男子向游来,手里还拿了一根绳子样儿的东西。
来者速度快得有些离谱,武瑶抬手想用御空灵,一个海浪盖在脸上。
……
“欧哆桑,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