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年未有活动筋骨了,我的这套动作难掩生涩之感,不过长离对于舞蹈是个外行人也看不出端倪,我也便放心大胆地跳下去。这支舞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叫作踏歌行,最先兴起于青丘狐族,既然是那些狐仙们发明的舞,那也便格外柔媚。况且通常都是跳给情郎看的。心念至此我又有些紧张害羞,确实是莫名其妙地才想起了这支踏歌行,可望见紫衣青年坐在那里静静抚琴,又觉得这一切本就顺理成章。
我从右肩上侧过半张脸,微微抬起右足待踏下去,双手背置身后,长袖正要飘扬。不知不觉亦是沉醉于此,过了好久才想起这样妩媚撩人的动作对于我来说多少有些突兀,转眸瞄了长离一眼,却发现他已经看了我好久了。见到我诧异的目光,他却并不觉得意外,眸中光华涌动,予我微微一笑。
我忽然觉得,有时候自己变得妩媚撩人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指尖下音色一顿,似乎在为之走神。我在心中轻蔑的笑笑论美貌本祖宗还是出类拔萃的,长离会被本祖宗迷住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就当我想以一道漂亮的踮脚旋转在结束这支舞时,就因为先前太嚣张,报应来了。我脚下蓦地一个趔趄,伴随着我的一声惊呼,我甚至可以猜到我是用怎样的方式摔倒在地上的。
可我终是没有悲惨的摔到地上,因为长离已眼疾手快地将我捞到了他怀中。我都看见了他眼中的惊慌,连长离都被吓到了,这可不得了。我是已经站不稳了,谁知长离也很给面子的不站稳,我失去了支点,便直接将他欺身压在了地上。
即便这水榭中铺了柔软的地毯,却还是摔疼了我。
我气喘吁吁,他也气喘吁吁。
四周变得有些静谧。仿佛全世界,就只剩我和长离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檀香,令我不自觉地有些恍惚。我的身下便是长离,怕是这世间再也寻不出比我还胆大的姑娘。我撑起双臂垂眸望他,任由着自己垂落的黑发一并拂在他脸颊上,声音有些暧昧喑哑,“你想陪我做点别的事吗。”
他看着我,目光幽深,“什么事。”
我笑了一笑,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脸低下去,唇瓣有意无意地经过他的下颔,“坏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良久,才忽然轻笑出声来,毫无预兆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紧紧的。“你我心有灵犀。”
感觉到他胸口咚咚有力的心跳,以及狂乱难平的欲望,我心里却无端地生了一丝恐惧,一丝愉悦。男女间这档子事我也并非不清楚,只是没有那么清楚罢了。也不晓得长离会不会配合我,毕竟从前没有女人让他试。可如果他不配和我,说不定会比较尴尬,若真的尴尬了那可怎么是好
这事虽然是我起的头,先前我也做过准备。可当自己被长离完完全全压在身下时,我还是不由分说地浑身颤抖起来。我想推一推长离,让他再给我点时间。我确实是脑子坏了,明明是自己勾引在先,到头来却是自己变得有些犹豫。
我身体僵直的被他抱着,紧张得手心攥出冷汗,颤抖地喊了声:“长离”
“我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给了我无限安心。
他又含着我的舌头纠缠一通,然后才将湿润的吻慢慢下移,我尚且还在为这些出神,他手指已经伸进我衣下,隔着衣衫熟练的解开我小衣的带子。是的,熟练,这个词让我一怔。顷刻间,我贴身而穿的衣物已经被他抽出,并且随手扔到一旁。
我经不住他的挑拨,喉咙深处似乎有什么声音想要急着溢出来,却感觉不大好便坚持住了。他轻轻地亲吻着我的耳垂,呼吸声迫切,却仍是低笑,“别逞强,叫出来。”
从前,我自认是个心思笃深,头脑清醒的人。可是现在,衣衫尽数褪尽之际,我完全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的这番表现无意间触动了他心底的防线,他也不给我点准备忽然进攻。这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太过炽烈,我不由自主地叫出声,将指甲死死嵌入他的背,略带了点微弱哭腔道:“长离,你你轻点。”
我害羞的样子惹得他笑,虽然不给予言语却还是稍微顺了点我的意愿。我紧紧咬着唇,忍受着他的狂热。在情迷意乱中凝眸看他,“我考虑好了,长离,我是一定要嫁给你的。”
“长离,我爱你。”
“我知道。”
亭台水榭清风阵阵,红软帐幔轻轻落下,隔了一时旋旎与一室春光。
我不负他,他也终不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