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牌子怎么了?奶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惊讶的不敢置信,我记得从山里回来之后,我就悄悄的把木牌子扔到了臭水沟,怎么会?
“你在哪里看到的木牌子?”心突突的跳着,一切好像都不受控制的朝着相反的方向偏移,超出了我的预估。
“当然是在你的床头柜上啊,你哪里捡来的,我就瞧着那牌子挺古怪,可就是算不出来。”奶奶爬了起来,我搀着她往家里走,我扔掉的牌子,自己回来了?
我记得在山里也是,我明明没有捡它,回到家它也出现在包里啊。
走了几步,我就忍不住回头张望,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冷飕飕的感觉。
走了几步,猛然回头,仿佛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暗黑色的眸子里,清冷如水,竟有的几分生生哀怨。
我吓得贴着奶奶的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那脏东西再占了便宜我追问着女尸为什么会找上浩子。
奶奶说听我的形容,浩子肯定也是被那女尸挖了心,变成了纸人被她操控着,白天跟正常的人没什么两样,只要靠近坟地阴气极盛的位置,就会原形毕露。
我回想起浩子胸前的那个大窟窿,身体有些发怵,我的心肝也差点被那女尸一把捞了去,暗自感叹着还好她没捞着。
只是,为什么她会捞不着我的心?
“奶奶,纸人为什么覆在斌子的坟上就会变成丧尸?”我想着斌子的坟,一定是被那女尸做了手脚的。
奶奶紧抿着嘴唇,沉默的叹了口气,脚下的步子迈的快了一些,似乎不愿提起斌子的死,这让我的心口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噬心之痒。
我求着奶奶告诉我,奶奶对我的撒娇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淡淡的开口,“那斌子死于非命,怨气郁结怨灵太重被封印在棺材里,你没瞧着那坟四周都是墨斗线,就是怕他再出来祸害,没想到还是被那个女尸找到了。”
我暗自思忖着,斌子到底是为什么死的?怨气为什么那么重,还要用墨斗线、灵符,乾坤镜封印着。
“那个女尸要找怨气太重的死人?”我记得她和风希夜交手的时候,就变成了几根白骨,为何现如今又是一张纸人。
奶奶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那女尸本就是无魂野鬼,附着在纸上,而你捡了那纸人,恰好沾染了你的活人气,只是她曾经被封印过一次,必须要找到比自己更煞的丧尸寄身,那斌子就是她的目标。”我只感觉背后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毛骨悚然的回头却是空无一物。
“奶奶,你就告诉我,斌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很好奇,尤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就越发的好奇,斌子的死太仓促太蹊跷。
奶奶闭口不提,任我怎么好说歹说,奶奶怎么都不肯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威胁奶奶,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山里请神婆。
奶奶抄起脚边的扫帚甩了我两下,低斥着要是我再敢进山,就敢打断我的双腿,奶奶只告诉我,斌子的死和阿婆有关,我突然想起阿婆家窗户上的那双眼睛。
吓得我上跳下窜,我窜进房间,看见奶娘说的木牌子安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木牌子没有丝毫反应,就在我朝离它几步之遥的时候,它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撞得柜子啪啪啪的响。
我吓得就往门外跑,扭着们把手任我怎么扭都扭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一般,任我怎么拍打在门上,就是敲打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软绵绵的,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我吓得靠着门,防备的盯着那床头怪异的木牌子,脖子上的莲花感觉在发烫,只觉得胸口闷热的厉害,仿若塞了一团火,那火要抽干我的力气一般,没来由双腿发软竟然顺着墙角慢慢的下滑。
虚软无力的靠着墙壁,手心里紧紧捏着发烫的莲花,眼皮千金重,我眨巴了几下,就在我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
冷冷的凉风灌了进来夹杂着雪沫子,我挣扎了几下抬起眼皮,看着李郝然蹲在我的面前,轻轻的拍着我的脸,那焦急的神情让我心底泛着甜意。
“郝然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字,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牌子,还没等他来得及领会,我就昏了过去。
奇怪的是,我昏倒在了墙角,灵魂却可以出窍,脱离本体看着李郝然焦急难耐的样子,眼圈红红的泛着酸泪,嘶嚎着我的名字。听得我抽搐的疼着,我忍不住冲上去想要抱住他,双手穿过他的身体和自己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