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景手足无措,欲哭无泪,羞愤欲死,眼角的泪花越积越多,她此时早就把胸前的疼痛忘在天边了,只想着,刚才卫宪是拉着萧权一起进厨房的,她怎么把萧权忘记了?
他一直在厨房,那她刚才又是揉胸又是摸胸的,他岂不是都看见了?
一想到这么丢人耻辱的事儿被一个男生撞了个正着,而这男生还是哥哥的好友,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顾眉景一时间脸红的要滴血,她慌乱的“我、我”两声,想争气的装作不在意,也想面无表情的当做方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可是,不是她想遗忘,那事情就真的可以没发生过啊。
顾眉景一个忍不住,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唰一下从眼眶里跑出来。
她一直都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两辈子都没有乱来过,初吻都没送出去,可是她在他面前摸胸了,做出了这么羞耻的事儿,他会不会很鄙夷她?会不会觉得她这是在下贱的勾引他?会不会以为她性格低劣粗鄙?会不会觉得她这女孩儿很让人不耻?
一连串的“会不会”窜上脑海,只把顾眉景打击的简直要当场崩溃了,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她竟还清楚的记得不能闹出大动静来,不能大声哭闹,不然,若是引来哥哥和卫宪几人,
顾眉景越想这些越是慌的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眼泪更是如绵延不绝的溪流一样,一股脑的从眼眶里跑出来。
她委屈羞愤,惊恐交加,她只是哭着,好似哭完了就可以没事儿了一样。
她傻傻的站在墙壁处,小可怜的模样活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丑事,正等着被人判刑的罪犯,那样子可怜兮兮的,让人更想要欺负她!!
萧权眸中幽光闪烁,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他眉头微蹙,似在思考什么问题,又是在踌躇不解,那神情让顾眉景更惶恐,也是片刻后,少年又在顾眉景惊慌的眼神四顾的时候,慢步走上前,取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匀称柔韧,有种内敛的优雅,顾眉景看着他手中雪白的手帕,迟疑片刻才讪讪的接了过去,囔着浓重的鼻音,低声说了句,“谢谢。”不敢抬头看少年清冷的眼神,怕其中浓浓的厌恶鄙夷把自己逼的崩溃。
那少年却只是声音清冽而缓慢的说了声,“我来取水。”继而就越过她,若无其事的出了厨房门。
少年的脚步不急不缓,直到走远了,听见他和哥哥在餐厅的说话声,顾眉景才似死里逃生一样,怔怔看着冰箱门处,方才少年站过的位置出神。
夜色迷离而朦胧,窗外皎洁的月色洒下清辉,映照出城市中的万家灯火这场景温馨迷人,让顾眉景有些怔忪恍惚,突然怀疑起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然而,手中叠的方正的手帕却无时不在提醒她,那场噩梦是真的。
门外传来哥哥的说话声,“乔乔,怎么还不过来?”
顾眉景猛一下回神,吸吸鼻子,确定没有鼻音了,才佯作懊恼的回哥哥话说,“我刚才把煲汤的火关了,现在汤都成温的了,哥哥你们再等等,一会儿就好了。”
顾良辰就说,“那你先过来吃饭,等会再去厨房。”
“不用了哥哥,吃火锅油腻,我再准备几个果盘。”
这一晚卫宪几人在顾眉景家吃火锅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去,因为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学,几人都不着急回家,甚至考虑要在顾眉景家里歇下。
可是,这想法也没实施的可能啊,哥哥的床虽说是双人床,却也装不下他们所有人再说,现在天冷了,也不能在客厅休息,冻病了就坏事了。
大伯顾振山因为省里一个招标案子,星期天要去邻省出差,伯母裴茵要加班,两个大家长不在家,顾眉景和顾良辰这星期就不准备回去了。
卫宪几人依依不舍的离去,路上几人还意犹未尽的合谋商量,下次再用什么借口去乔乔家蹭饭,也不知道小姑娘那双手是怎么长的,怎么做的饭就那么好吃呢,好吃的他们很不能将舌头都一起吞掉了。
到了岔道几人分开,萧权和施行舟、唐历一起回了帝爵世家,而后各回各家。
萧权到了家里时,萧母林韵之正在做面膜,萧父萧淮则坐在沙发上看中央四台的新闻,两人听见开门声抬头去看,就见长身玉立、满身清华的儿子关门进来了,俱都高兴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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