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元年旧历六月五日。 京都三条。 作为京都守护职属下的新选组在这天突然夜袭一个小旅馆—-池田屋。 屋内多位主要来自长州藩的尊王攘夷急进派,他们还来不及实施劫持天皇的计划,就被新选组打乱了。新选组因此事而声名大噪,而长州尊王攘夷派则损失惨重。其实却也有不少浪士逃脱,其中包括长州奇才桂小五郎。 此事被市民津津乐道,后称为“池田屋事变”。 为追捕长州蕃攘夷急进派残党。新选组众多武士也奔波了几天几夜。 追捕残党许久,却也将追捕的残党尽数消灭。 除了一些了无声息的逃走外。 藤堂平助和永仓新八早已叫苦不迭,带队先回了。 由原田左之助所追捕的最后一名残党在他面前倒下,此时的左之助早已满身是血,身心俱疲了。 已至于回到屯里,他连拍门的力气都没有。 在门上趴着喊了半天,门才终于打开。 原田左之助心想赶紧做完报告回去洗澡睡觉了。不知道近藤局长和土方副长睡了没有。 突然一声刺耳的惨叫。 原田左之助低头一看,原来方才给自己开门的是个娇娇弱弱的女人。 “你是谁?一见面就惨叫还真是个失礼的女人啊”左之助说道。 “我…我是…我是被土方先生救回来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满身是血有点吓人不小心叫出来了,真是抱歉。”杏子唯唯诺诺的说道。 原田左之助突然想起来听新八说过土方先生在池田屋里救回来一个女人,原来是她啊。不过这几天追捕残党劳累不已,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杏子看他满身是血,有些顾虑地问道:“那个…你身上这么多血是不是……受伤很严重,需不需要去处理一下?” 杏子的突然出声打乱了左之助的思绪。回过神来:“这个?只是在追捕残党,他们的血溅到了而已。” “可是…这么多……” “长州的那些人有几个逃脱了对吧”左之助打断杏子的话。“只是找到他们,抓住,把长qiang刺进去,拔,出,来。于是从身体的洞飙出了血。溅到了我身上,重复几回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杏子有些怕的退了几步。镇静些又向前,看着他的手臂。“可是…你也受伤了啊…” 左之助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几道刀伤。这种小伤自己早就习以为常,毫不在意了。 可是杏子却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自顾自的为他包扎起来。 “不是什么重伤,没什么必要特意弄脏手帕。”左之助说道。其实如果不是他已经没有力气,要是平时他早就将这女人一把推开了。 杏子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情况,有些担忧的说:“可是受伤了就应该治疗啊。” 左之助看着女人清透明亮又透露着担心的双眼,心里一股无名火冒上来,他用力扒开杏子的手,说道:“不需要治疗,再说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理由。还是说你会为所有遇到的人担心?” “我……”杏子试图说些什么。 “真是个好人啊,不要把我卷进你的伪善行为里去。这种行为还是对那些知道自己被担心就感动的傻子做吧!”左之助愤愤道。 “我…我只是……”杏子有些慌张的说道。 “我想你得搞清楚,你的这些没必要的担忧跟我毫无关系。知道了的话,就请不要不谨慎的接近我!”左之助义正言辞的说道。 看着女人一副无法认同的表情,原田左之助心里更加烦躁。 “怎么?无法认同?”左之助说道,“那么,告诉你一个让你觉得治疗是多么愚蠢徒劳的消息吧。” 杏子呆呆的看着他。 左之助说道:“这些伤,都是我自愿弄出来的。就算会发炎发烧,甚至会导致我的死亡,这都是我自作自受,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那么再见。” 说完左之助头也不回地往近藤的院子走去,却不曾看到身后的杏子有些委屈却满是心疼的脸庞。眼眶里满是泪水,杏子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或许是自己身不由己,又或许是男人有些不寻常的行为更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