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紧张,她感觉得到,她说疼,他只会更紧张,所以既然痛不可避免,她就是说出来也没有用,不如忍着。
贺南城也不好过,紧张的额头都出了汗,他真的想轻一点轻一点,可是又担心药渗不到她肌肤里去,不能达到效果。
许久,他才为她涂完,紧张的汗水已经将他的衬衣浸湿,而她雪白的肌肤已经由瓷白变成瑰丽的粉红,细密的汗珠薄薄的一层渗出毛孔。
他知道,她的汗是疼出来的。
不过,她的体香也随着汗液流了出来,在空气里,如暗香浮动。
贺南城只觉得喉咙一紧,赶紧移开视线。
现在她受伤了,不管他多想都不可以。
“好了,”他提醒她,声音微微走调。
“哦好!”
初温眠一下子惊醒,其实他为她涂药的过程,疼痛是一直都在的,可是有他掌心的体温熨烫,那疼似乎又格外的舒服,就象是人泡热水澡,明明皮肤是刺痛的,可是入骨的却是享受的酥软。
她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服,大概是太紧张,一颗扣子似乎都要扣很久。
贺南城见她这样,唇角向上挑了下,缓解气氛的说道,“你的眼光不错,这件衣服不错很适合你。”
初温眠系扣子的手一颤,心慌跳起来,她把头压的一低再低,心里却不由的想,如果他知道这衣服是赫连夜为她选的,他还会这么说吗?
“你最后的表现不错,”贺南城倒了杯红酒,走到了窗台,看向窗外。
初温眠最后对凌川说的话,足以让他清醒了!
可是初温眠一想到凌川眼底的空绝,她的心就会剌剌的疼,她说的太绝,她真是将他伤的彻彻底底。
其实如果贺南城不是凌川的舅舅,或许凌川不会这么极端,她突的想到什么,视线倏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贺南城如果你一早就知道我和凌川的关系,你就太可恶了。”
贺南城勾了下唇角,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初温眠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他能振作起来,能回到学校,把学位考完。”
“这是他的事,你不用操心,”贺南城的话带着提醒。
是啊,她和凌川从此不再有关系,他考不考不学位,关她什么事?
只是想到他的梦想,想到他这些年的坚持,她还是不愿他错过。
曾经他说考学位是为了她,是为了配上她,而如今纵双场才。
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大概就是她吧!最坏最好的你:妙
贺南城看着她眼底的挣扎,仰头,把红酒一饮而尽,边向外走边说,“你好好休息,今晚我睡客房。”
“等一下!”
贺南城刚要开门,初温眠在身后叫住了他。
他停下,回头,目光幽深的看过来,唇角挑起一抹淡笑,“怎么,没有我睡不着?”
初温眠的脸刹那通红,她瞪了他一眼,“贺南城你正经点,我有事对你说。”
听到她这话,贺南城重新走回来来,坐到了沙发上,双腿自然的叠起,“什么事?”
初温眠暗暗吸气,鼓足勇气说道,“我,我想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