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虏一早就晓得,具体的分工已经商量完毕。
这个现场会,或者称为誓师大会,无非是让青壮们熟悉一下,大家认识认识,加深一下感情。
说不好听,就是来站个桩子!
张破虏本不愿意来,这厮好不容易见了李红袖,一门心思想着要讨好小美人,满脑子都是佳人的音容笑貌。
他心中翻来覆去一个念头,就是要搂住李红袖,大家口水对口水,来一个嘴唇分口水丝连,和李红袖对练一下憋气功夫。
但勿吉抱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态度,非要让他来此应个景,张破虏抹不开面子,只好来走个过场。
但内心里,他是反对的!
因为,这场所谓的誓师大会,无非就是传递某些想要传递给朴家寨的信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张破虏对此嗤之以鼻!
少年心里想,小爷要是有这么多人马,一早灭了朴家寨,还任由这些渣渣耀武扬威?
再说,朴家寨想要灭你们之心昭然若揭,你们还要玩什么兵法,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做白日梦!
想得美!
同时嘛,他好歹也是虎山寨的主人,对于王海山表面上做到恭恭敬敬,口称‘王老爷子’,算是按住了小暴脾气。
也算全了主人的礼仪之道!
但他没想到,王海山忽然就对着他来了!
他上次李家寨被围堵,心中犹然一团怒火,王海山竟然敢拿李红袖说事,刚好是在火上浇油,点起了熊熊大火!
这厮当然毫不客气,话一撂下,就虎视眈眈望着王海山,小黑狗贼头贼脑,已经偷偷溜到了另一边,磨牙伸爪,就等狗爹一声令下。
横梁上,一只小猫咪悄无声息,仔细看了一眼王海山,然后消失无踪。
王海山瞠目结舌,忽然老脸涨红,不可置信地指着张破虏,嘴里打结,明显被刺激到了:“你……你说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
张破虏微微一笑,嘴巴毫不客气:“王老爷子耳朵果然聋了,真是可悲可叹,您这么多孝子贤孙,怎地还让您这么劳累?”
王海山勃然大怒,须发飞扬,明显怒到了一个极点,喝道:“小畜生,岂敢如此?”
张破虏还来得及作了一揖,问道:“小畜生说谁?”
让他失望的是,王海山可没顺着他的话来一句“小畜生说你”,这个脾气暴烈的老者,已经被张破虏激怒到了极点,大手一拍,椅子旁的松木小桌,本是才做没多久,还处于水分充足,牢固无比的状态,被这手一拍,顿时变成了木渣。
木渣飞扬,小桌上的茶水四溅,打湿了王海山的前襟。
这般功夫,可惊可怖,唬得张破虏顿时远离了一些。
王海山森然地望着月纶,厉声道:“表姐夫,家有如此小辈,你要不教训,我可要替你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