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玄臻探究的目光落于她的身上,“当年,你和师傅一起站在云麓山顶,分明同今日一样下着大雪,为何你身上丝毫没有风雪的痕迹?”
“……”陆念婉笑得神秘,并不急于回答,稍时才笑盈盈地说道:“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人……”
玄臻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她。
陆念婉笑了笑,问:“怎么了?你害怕?”
“怕什么?我才不怕呢!”玄臻挺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陆念婉瞧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
两人一路闲聊嬉笑,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山顶的太虚宫。弥谷站在宫门口,一见他俩,长长的白眉都快飞起来了,眯着眼睛笑道:“师兄说今日有人来,原来指的是你们啊。宝贝徒儿,外头的世界可新鲜好玩?”
玄臻行了礼,没大没小地说道:“新鲜的很呐,改天徒儿带师傅一起下山游玩。”
弥谷兴奋地揽着他,与他问东问西的。两人不像师徒,更像是忘年交一般。
其实,弥谷是很向往山下的世界的,可一直被太虚真人约束着,说他似个老顽童,出去了定要闯出祸事,还是安安耽耽待在山中为好。
弥谷倒也听话,一百三十多年以来,一次都没有离开云麓山。
陆念婉见他们师徒聊得火热,便独自往太虚宫去了,一路上酝酿着该如何跟师傅开口,毕竟开天眼这事儿得耗费不少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