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也不能解江巧心头只恨。但,离开前总要让他们疼一下才好。不管是心疼还是肉疼,抑或是张老婆子的牙疼。
在原主的记忆中,张老婆子便是这张家村最体面的女子。不管是在内还是在外,张老婆子算是整个张家村有名的泼妇。张老爹打从成亲开始,便对张老婆子言听计从。没想到这回却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她一巴掌。
也难怪,看见窝囊了一辈子的张老爹大打出手,还不是当即就吓得不敢吱声了。
见江巧这样,村长伸出手来虚空中按了按,“你别这样。还在月子里,好好将养的才是。坐下了病,那是一辈子的事。”
妇人们连忙将她扶起来,“村长会为你作主的。再不行还有张家耆老,都是明辨是非的人。”
给村长戴了个高帽子,当即便是有些抖起来的样子,一边点烟,一边道,“等等看看张二郎的说法吧。”
说话间,张二郎走进屋里,打眼便瞧见几个妇人还在屋里,当下便黑了脸,“热闹还没看够么?”
妇人们又不傻,一听这逐客令便也不高兴了,嘴快的便道,“若不是村长叫我们留下,你给钱我们都不带登你家门的。”
张二郎便是遗传了张老婆子的脾气性格,心眼又小,脾气又大。
妇人们好心帮忙,却落了个不是,心里对张家更是没了好感。
待他们离开,张二郎才走进屋,将门反手关上。
堆了一脸的笑,“大伯,我们跟江巧都商议好了,给她二两银子,她带丫头走。”
“你打发叫花子呢?”村长本来坐在门口,这门一关,自己眼前凭空便黑了一片。再听张二郎这话说的,他当即便冷声道,“现下江巧还在月子里,带孩子走也不方便。方才你也看见了,你娘下手多狠。去,先请个郎中来给瞧瞧,该吃药吃药,该补身子补身子。”
“大伯。”张二郎听了村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说好了二两,怎么你还管到我们的家事了?”
“傻小子。”村长冷哼一声,站起来一把揪住张二郎的耳朵,“我是你亲大伯,我才告诉你。要是没动手之前,拿多少钱那是你们自己家的家事。现在闹到村子里人尽皆知,你还想那么将她撵出去?你是不想娶妻生子了么?”
江巧鼻青脸肿地坐在炕头上,此时看好戏一般看着下面的表演。
村长和他们的确是一家,不过村长就要聪明很多,知道怎么安抚和收买人心。
张二郎本来在江巧难产的时候,笃定她怀的是儿子,咬着牙花了一两银子请了郎中,心里就已经疼的在滴血了。
二两银子那也是张老爹的主意,他说给,虽然张老婆子百般的不乐意,但也说要给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没说几句话就打起来。还是正好赶在所有人都回家的空挡上。
若是换作几天前,江巧即便是被打死也不会反抗一下,吭一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江巧了,她重生归来,势必要活得精彩才对得住这一副好皮囊啊。
虽然现在她还有迎春要养。那又怎么样?等到将张家的事情料理完,她就要开启自己和迎春的美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