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翻了个身,凯子在背后的重量足以拖曳着我们两人一直沉到水池的池底,我睁开眼,视线穿过蓝幽幽地粼粼波光,天空中,是无穷无尽的岩浆、碎石、烈火和灰屑,这就是我最后所看见的一切。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很真实很真实的梦,一个真实得让我分不出虚幻真假的梦。
在梦中,我一直躺在床上,我很想起来却怎么也不能如愿。凯子牵着小雨站在我面前,凯子在说着什么,说个没听,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小雨在流泪,泪水顺着脸颊不能停止,她为什么哭?
凯子欺负她了吗?不应该啊,凯子不是一直被小雨驯得服服帖帖的,在她面前凯子就是那条温顺的牧羊犬不是!可是,小雨还是在哭,他们还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我,摇得我头晕。别摇了,再摇就散架了,我大声的怒斥着他们,可他们不听我的话了。
然后,吴峰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那是谁,我看不清他的脸,隔得太远了一点,那人为什么不把轮椅推过来近一点我才能看清楚呢?
吴峰也在哭,大男人还流马尿,我耻笑他啊!我大笑、狂笑,但是吴峰也一直哭个不停,和小雨一样,这算什么男人嘛。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你说出来,何爷帮你,一定帮你。吴峰哽咽着嘴一张一合,你大声一点嘛,何爷我听不清楚啊!
再然后,一个女人来了,我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认出这个穿着一身碎花波点短裙的女人原来是田甜。咦,田甜是谁?让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我想得头都要炸开了终于想起来了,田甜嘛,这是一个恶女人,和我关系很一般,很普通的雇佣关系,那她来到我床前干什么?
她也在说话,我就知道我听不见,我都习惯了。我根本不去注意她在说什么了,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嗯,化了一点淡妆,嘴唇是紫色的,很少见,但是很有魅力,我的心居然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我一阵心慌,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的嘴唇看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搞不好被她骂作“流氓”!我可不愿背上那个骂名的,太难听了一点,尽管我私下很多时候认为做人还是要学会流氓一点的好,那可以更好的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
我的视线顺着田甜清瘦的脸颊往下滑,清瘦,我顿了一下!这女人瘦了啊,我记得以前她的脸颊是丰满润泽的,现在至少瘦了五斤,嗯,记忆有点模糊了,好像这女人说过减肥是女人最愚蠢的选择,她居然会减肥,有意思。
她的碎花波点裙很薄,裹得很紧,胸前那高高耸起的两粒葡萄让我不由自主的往下咽口水,这个、这个,田甜啊,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说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行不行?不要引诱人犯罪嘛?
噢,这该死的女人,她居然整个趴在我的胸膛上!她居然伸出两根手指轻抚着我的下巴!这该死的女人!我的感觉可是非常的敏锐,胸膛的相互接触那是怎么的一个无法形容的刺激哦,尽管我们之间还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和衣服!天呐,我要死了,我又要死了!
我竭尽全力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好悬,在我的鼻血快要流出来的时候,这该死的女人站直了身体,可是,我的视线就无可避免的落在了她的两条又长又白、弹力十足的大腿上。
波点裙很短,大半个腿部都露在外面,那炫白在反光,我晕了,就像喝醉了一般,我脑子晕沉沉的,这该死的女人,我就知道离她近了没好处嘛。
不行,我要离她远一点,我努力的挪动身体,但我却动不了,就连手指都没法动弹。我大吃一惊!我挣扎、我想要抬起身体!我盯着我平放在床边的胳膊,我一定要弯曲一下这根手指,一定!
“轰”,我一下睁开了眼睛,田甜捂着嘴,惊喜的泪水淌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