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隐瞒了很多重要的关节,例如我遗忘了的凯子说的那一夜在甘沟,他们拿出来的神秘设备例如王朝和马志东的去向,这两个人隐身在暗处目的何在
一边开着车,我一边想着,也许,田甜隐瞒的才是最要紧的,我们如果可以搞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那么田甜的目的或许就浮上了水面,一切也就真相大白。
这条路这段时间我走得想吐了,如果不是没有选择我宁愿不接生意都不想跑这个方向的。可笑的是刚出吐鲁番我看到领头的那辆越野车就走错了方向,我没精打采的提醒道:“田甜,你的人走错路了,往右拐才对。”
“没走错啊,上高不是这边是哪里?”田甜诧异的看我一眼,回答道。我没好气的想要给自己一巴掌,多嘴干啥,真要是走错了才好,绕一大个圈子绕回吐鲁番更好,这该死的婆娘要走高不早说,我以为还得走甘沟去呢。
走高就方便了,连霍高转吐和高,前一条是国内很著名的全国最长的高公路,后者是吐鲁番到和田,横跨南北疆的交通要道,两条高的路况质量都有相当程度的保障,区区几百公里,我们是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从酒店出,下了高进入和静县城才不到三点,正是新疆的午餐时间。
“和静有些什么特色,何冲,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吧。”田甜嬉笑着把对讲机递到我下巴处,我哭笑不得,这是把我搞成了司机兼职导游了啊。不过也行,那就说一说:“凯子,我没说到的地方你补充一下啊,你知道现在我记忆力不好。”
和静县位于南疆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说到这里我想起很多外地朋友闹过的笑话。新疆的全名叫做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但是新疆各地的少数民族很多,而且维吾尔族并不占据多数。从一些地名其实就能够知道,好比我们刚刚进入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地界,这里有没有维族,当然有,但是这里最终的种族是什么,那当然是蒙古族了,不然怎么会叫蒙古自治州。
和静有一个享誉全疆的活动,那就是每年都会举办的为期三天的“东归那达慕大会”,我曾经来过一次,赛马的万马奔腾、摔跤的汗流浃背、射箭的铁矢纷飞、摩托车比赛的热血沸腾都让人不由自主的加入到疯狂的盛宴中去。
我当时也是和凯子一起去的,回来之后我俩还专门查了很多资料才闹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取一个“东归”的名字。
1771年,蒙古族土尔扈特部从俄国伏尔加河流域出一路向东,他们历经了无数的艰难困苦、经历了重重考验,他们宁死不回头,哪怕为此付出了无数儿女的生命,最终东归回到中国并定居在和静县。
这是人类历史上的最后一次民族大迁徙!也是一次无比悲壮的民族大迁徙!
不过现在每年一次的东归节那就是和静县的狂欢节了,和它本身的历史意义早就大相径庭,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外如是。但这也符合现代人的习惯,大家凑一起不吃吃、喝喝、玩玩的话,谁还来和静呢?可以说和静县不但找到一个可供运作的好项目,并且还是一个具备持久性的大项目。
“现在本地人来的不多了,大家都玩得烦了,让你你也是,每年都要看一次的东西当然觉得没啥意义了。田甜你们倒是可以花时间专程来玩一次,对你们外地人来说那就是一个相当刺激的大型游园活动。”凯子的话有些偏激,但这也是东归节的现状,我无从反驳。
凯子只评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吭声,看来他在车里也没啥自由,我懂得他的意思,否则他不会是那种愤恨的语气。县城人车相对多一些,我们的车队还是很吸引人视线的,特别是前后四台同一型号额最新款奔驰越野那更是吸引眼球。我放慢车,慢慢的跟着前车,我还不信了,难道前车会知道往什么地方开不成?
果然,一条街没走完,前车的对讲机就开始呼叫我们了:“田队,我们怎么走?”田甜没回答,而是直接又把对讲机塞过来,我好笑得很啊,我怎么知道接下来怎么安排,我又不是bss:“你得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去干什么,我才能告诉你现在往哪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