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本尼察觉到事情似乎不大对了，他疑惑地问道“吸血鬼是人类转化而来，在真血出现前，吸血鬼一直依靠吸食人血为生。那在人类出现之前，它们是什么东西变的？又是靠什么生存的？”

约翰摇摇头，遗憾的说道“很遗憾，本，这个答案人类寻找了几千年，依旧没有找到。”

“吸血鬼强大，古老，神秘，繁衍速度极快，对人类威胁高，但又并非完全无迹可寻，这简直是最合适不过的马前卒啊。”本尼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感叹了一句。

“没错。尽管吸血鬼神秘而强大，但又并非完全不可战胜，大多数吸血鬼可以用日光，木头刺破心脏或者扯掉脑袋来杀死，这个族群在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同时，又不会完全压垮人类。”

约翰神情凝重地说道“比起吸血鬼，我更担心的，是想出这一步的族群。”

这话让本尼产生了许多不好的联想。

有了之前合作猎杀冬至之神的经历，再加上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吸血鬼，传说中的精灵、侏儒、矮人、各种乱七八糟的神系还会远吗？

在见识过冬至之神后，本尼可不会对西方神系内的神明抱有什么美好幻想了。

而有关祂们的传说，在人类记载当中，可是要比吸血鬼少太多了。

精灵、矮人、侏儒之类的，甚至完全处于童话故事跟网络游戏之中，祂们的性格特点、身体缺陷完全是人类凭空臆想出来的，人类对他们的了解，甚至还不及吸血鬼的十分之一。

“所以，吸血鬼权益法案一定不能通过。”

约翰斩钉截铁地说道，算是为自己今晚说的这一大堆话做了总结。

“算了，明天再说吧，都三点了，我先去睡了。”

沉默了一会儿，本尼起身匆匆说了一句，转身便跑回自己的卧室了。

“他真的可以吗？”

一楼餐厅里，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鲍比轻声问道。

“一定可以。”

约翰肯定的回答，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除了吸血鬼，最近各种超自然生物都不怎么安稳，我怀疑都跟推动吸血鬼站到台前的幕后黑手有关。”

“可是我们都调查过，哈蒙德家族在本尼之前完全就是普通人家。”鲍比犹豫地说道。

“这页说明不了什么。

历史上哪个家族不都是从无到有，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吗？哈蒙德家族从前只是普通家族，以后就不普通了。”

“可他到底是什么？”鲍比依旧有些犹豫。“不是巫师，不是恶魔，不是精灵，也不符合神祗的描述，我们还没弄清楚他是什么呢。”

“来不及了。”约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盯着鲍比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祂们已经开始行动，我们来不及了。只需要确定他站在人类这边就好。”

“他一定可以成功的！”

“他必须成功！”

说完，约翰将吃剩下的残渣丢进垃圾桶，离开了餐厅。

“可我们还没问过他自己呢。”

良久，坐在黑暗中的鲍比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