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基建还在继续,周益豪规划下来的一些东西并没有随着周益豪的离开而停止下来。这个村本来就有不少人口,现在几乎就是一个小城市。甚至有些东西县城里还没有这里高档和正宗,至少这里的人均财富绝对比县城高。在这个小汽车还是很少见的时代,这里的村民已经普及了轿车,更向着奢侈方向发展。周益豪有一次开玩笑地跟胡建军和戴建国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全国能和我们村里一样的生活待遇,那么共同富裕就差不多了,要不,这些终究是骗骗人的玩意,让人甘心地等着共同富裕,结果是一辈子贫困到底,当信息的交流达到更加畅通的时候,很多人就会认识到原来自己上当了,所谓的共同富裕真的很遥远。“不努力怎么能致富。”戴建国批判着周益豪的不当言语。“是啊,我们用意识和规则来宣传告诉别人,你们不要着急,只要老实听话,就能过上好生活,结果发现不听话的人往往生活的更好,不知道这个怎么解释。”“这是他们会投机专营。”“那社会到底应该是老实听话才容易进步,还是大家努力钻营更容易带动社会的进步呢?”话可能有些小孩子气,却是很难讨论出结果的话题,胡建军和戴建国是不会在这样的话题中给出什么结论的。戴建国和胡建军送走了他们的领导后,晚上都没有回家,直接在周益豪这里休息。为了完成领导的任务,有些必要的程序都是需要的。周益豪被他们烦了很长时间,最后把谈判的任务都交给了他下面的人来负责才省心下来。躲在家里,怎么也要陪陪老爸老妈的,借口也很多,谁让这里的一些大人物给了周益豪一些压力呢。人有了钱,也有了门路,特别是跟周围的人比较有了很大的不同,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和财富,显富就是一些人的选择。这个时候富起来的人还没有说准备都把财富转移到国外,能把财富转移出去的都是那些能通天的人物。不过刚从贫困出来的人,对于怎么显富却没有什么犹豫。攀比可能就是人性之一,多少人能逃出这个圈子。周益豪在这个方面也不会例外,有了钱,不去显摆,怎么能对得起辛苦挣来的钱。到了现在,周益豪的集团和资金储量可以说几乎能应付所有会出现的经营风险。风险是针对小企业来说的,对于有了财团规模的企业,只要领导层没有集体昏聩,就不可能跨掉,也许就是换个掌舵人而已,而会倒塌的庞然大物大多是因为上层把这个企业给啃光了。回来一趟,除了奢侈的招待和摆场外,周益豪家里还开始大摆宴席,只要是亲朋好友,或者慕名过来拜访都能得到很好的招待。周益豪的父母对于怎么花钱似乎比周益豪更加潇洒,连续一个星期的免费招待外加送礼,事后让周益豪非常懊悔,你说怎么还有这么做的吗。都是从平民出身的,也经过挨饿的阶段,周厚德夫妇有了钱,对于怎么花钱似乎达成了共同的意见,除了造了不少的仓库,购买了足够一家人可能百年也吃不完的粮食,然后就是大宴四方。“钱是世上来世上花的。”对于这个观念周益豪也没有去反驳,还很高兴他们没有变成一个守财奴,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花钱更加需要讲究,就如同他们这么花钱,钱是肯定越花越多,但是麻烦也会越来越多,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养的起那么多吃白食的人,而且他们也只会越吃越贪心。“家里怎么这么多客人?”周益豪一个星期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虽然富人多亲戚,但是也不可能多到这个程度的。每天流水席似的换人,家里的餐厅竟然有二十多个厨师及帮手。“都是认识我们的人,有些我也不知道。”马月文自周益豪回来后,也就一直呆在家里,现在也不会说住不惯周益豪的别墅了,村里的房子他们现在也不住了,人总是会慢慢适应的,特别是往奢侈方向。“一天花不少钱吧。”“这个星期我都给你大姨妈二十万的买菜钱,昨天还跟我说不够了,我让你爸出钱,一般我们都是轮着付家用。”“什么,这么多啊?”暴发户也不是这么花钱的啊。周益豪真的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情,现在外面的事情分了他太多的心思,而且他知道家里现在肯定不会缺钱,父母也不是那种特别能花钱的人。“一般我们自己花的也没有多少,你弟弟妹妹现在都是在老师家吃用,一个月也就是200元钱多点,年底再给老师送点礼,我们一般都是在公司里吃饭,开销都是在公司里走账,几乎就不花家里的钱,就是你爸招待客人这块有些大,不过也还好,大概二十万每个月吧,你回来的这个月可能有些多了,我估计没有八十万下不来。”马月文有些不以为然,也是,他们不怎么花钱,招待那些不相干的人倒是很大方。或许他们认为这样能够引起更加好的效果,平时也弄些铺路修桥的事情来做。农村人还是相信有来世的,既然这世能过好,就要注意修来世。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现在社会的道德底线下降是不争的事实,加上好吃懒做的人在增加,想用这种招待四周客人的方式修身扬名,可能最后没有什么好回报。“我看还是不要招待这些人吧,你们还是把每个月的招待费变成慈善捐款,可以放到胡洁那里,或者你们自己成立一个基金,比这么做要有意义的多。”“家里现在每年都会捐个百八十万的钱给受灾地区,还常常组织修路修桥的,这些钱都没有少过啊。”“不如这样吧,妈,我看你现在尽量少管些企业的事情,那些店面都让专门的人去管吧,你只要挂个董事的身份,然后把精力主要放在怎么花钱上面,花钱其实更加有学问。”周益豪知道他的母亲就是迷信学问,她是小时候一天学校都没有上过,所以更加尊重一些有文化的人,其实,这些有文化的人做起坏事来更加的离谱和有危害,就怕流氓有文化。“我现在也觉得不知道怎么管那些人,有人跟我说要管具体的,要不他们就会偷懒和乱来,也有人跟我说不要管的太具体,要不下面的人就不知道怎么做了,我也不知道听谁的,我就听我孩子的,行,你让我不管企业,我就不去管。下个月,我退出来,你让人给我成立一个什么慈善基金,就专门负责孩子学习的事情,我就是喜欢读书人,我小时候想读书,就一直没有读书。”“好啊,你跟爸也可以多到外面看看,近的亲戚现在都过得不错,远的我们也没有办法管过来,这些招待不要也罢,这些名声我们不需要,对弟弟妹妹以后没有什么好处。”或许是这句话让人听的进去。周益豪不是不让家里招待人,只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是个人都要招待,似乎太浪费了。他们也不是要实现什么政治抱负,他们纯粹的就是想修个好的来世,那么希望小学,资助贫困生应该会更好,这样他们做了多少善事更能在心里量化。走到村里,村里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不过大多数人家里都是高朋满座的,农村里的人好客,而周益豪家一直是榜样,当一个人成为了榜样,那么不管这个人有什么好的坏的习惯,都会被学了个全。周益豪自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来,主要是怕胡昕和洋洋她们要求太多,另外在家里也必须接待一些重要人士,安排一些事情,毕竟除了高级领导,还要接见一些具体的办事领导。虽然现在周益豪完全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可是他又老是担心别人领会不到他的全部意图,事情可以不做,但是监督是绝对不能少的。以前有非常多的时间可以给自己挥霍,现在却发现他已经必须认真规划自己的时间了,要不他可能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毫无疑问,周毅豪可以说是做到了,但是,人的总是无止境的,总会在有了一样东西后去追寻另外一样东西的。才离开半年多时间,而离开村里的权力中心也一年了,但是村干部还是那些人,他们会时刻关注着周益豪的一举一动,周益豪不出来则罢,出来了,他们自然就会制造些巧合,碰上周益豪。走在村里的路上,看到多了很多陌生人,不过好像对周益豪似乎都是很熟的样子,让周益豪觉得有必要坐在车上看看村子的环境了。“领导,您散步?”刘根用后面跟着夏瑞亮等村干部,都是跟周益豪走的近的人,那些带着很亲关系的亲戚村干部都不在此列。村里似乎也分成了2个派系,一个是李守亘带着的周益豪的一些亲戚村干部,一个就是刘根用他们这些没有办法在血缘上亲近的人。“一起走走吧。”周益豪知道他们都在外面守了不少的时间,也就不为难他们,御下除了要有对下的威慑力,也必须要有亲和力。“村里的规划现在都已经全部展开,只是今年的预算资金出了问题,集团里本来要划到村规划小组的资金被卡了,说集团现在资金紧张,让村里的建设缓缓。我想听听领导的想法。”“他们怎么花钱没有关系,但是这个规划的钱不能少,你就说是我说的,如果集团那里有人故意为难,你们让胡洁出面解决。”“好的,还是领导在这儿让我们干着舒服,现在上面来的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除了吃喝拿卡,还要外出考察旅游,一些人也是只拿钱不干事,现在集团内部干部编制的人数比去年多出了2倍。”夏瑞亮是周益豪的绝对支持者,集团现在一些状况,他们这些第一批干事也是有些惋惜的。“不谈这些,跟我说说村里其他的事情。”“有人让我问问你,你是不是还要在村里呆几天,如果还能再呆三天,那村里有些小伙子和小姑娘的喜事,他们的家长就准备让你参加,可以安排吗?”“行吧,喝喜酒是好事,很长时间没有跟大家热闹过了,那就安排吧。”“现在村里人家都有些钱,村里也没有赌钱的风气,所以在花钱上就有些太大方了,有一次竟然把整个市的烟花爆竹跟高档白酒给买了个精光,还让那些糖烟酒公司紧急从外地调了些过来应急。”村里不能赌钱,很多人都知道周益豪有藏酒的习惯,也都跟着凑热闹。一些村干部把自己认为有必要告诉周毅豪的都选着说了些给周毅豪听,其中是不是有自己的目的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