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纪梵吸了口冷气。
“这是?”钟叔不解,询问着看着纪炎。
原本的草皮已经被铲去,包括草坪里的石头小径,露出原本光秃秃的泥地,却不是只有泥地,以正中间为圆心,用细小的鹅卵石向外扩散着几个同心圆,而那些杂乱无章的树,全都在这几个同心圆内。
“这是纪家老宅。”纪炎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从小我就是在这圆内玩耍的,父亲觉得容易摔伤又不美观,便铺上了草皮,而且没有人能看懂这是什么。”
“爷爷也不知道?”纪梵显然不知道这段家族趣事。
“是的,不知道我们哪位老祖宗开的这个玩笑,没人敢砍掉这些树。”纪炎叹道:“我只知道,这东西极有可能是我华族古老阵法。”所以才有了纪家这独一无二,树木林立的草坪。
“阵法?”钟叔这样崇尚武学的人显然无法认同这样古老的传说。
“那种不借助机甲便能飞天遁地的传说?”纪梵这样的年轻人更加无法认同。
“否则我无法解释,独狼和你钟叔产生同样的错觉。”纪炎想着洛阳从头到尾的行为,问道:“你有没有可能在一个五阶武师动手前感觉到并示警?”
纪梵不得不承认:“不能。”
“可洛阳能。”
钟叔点了点头道:“我总觉得,从洛阳踏上这个草坪,和小姐说话分散独狼的注意力,抱住小姐滚到树后,到独狼失去感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作为五阶武者,洛阳和纪绫的谈话他自然听到了。
“如果是这样,你确定他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纪炎知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阵法这样的事情,那洛阳必然不是普通人。
“是的,我确定。”钟叔肯定道。
“这片草坪,无数人走过无数次,却偏偏在洛阳滚到树后,出现了错觉,我不认为这是巧合。”纪炎道:“一个毫无武力的年轻人,仅凭几棵树,便让一个五阶的武师失去感知。”
钟叔倒抽一口冷气,虽然纪炎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知道,如果一个从小习武,千锤百炼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武者,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用几棵树便能置于死地,那真是武师不如狗了。
“难道是洛阳启动了这个所谓的阵法?”纪梵道。
“与他交好,而且纪家欠他一份情。”纪炎立刻做出了决断,“如果他有那种传说中鬼神莫测的能力,交好他如果他没有,他依旧是马老的弟子,一个理论科学的天才。”
东原,纪氏私立医院,重症监护室,洛阳还躺在病床上,从纪家草坪到这里,接近5个小时的时间,依旧闭着眼睛,微弱而均匀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