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楚悦眉头一皱。
她今年十九岁,隐约记得自己三岁启蒙,三岁半时因为偷懒不愿起床,被国子监的夫子告诉母皇后,直接被拎着两条腿扔进了雪堆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缺过课。
到了五岁半的时候,一言一行犹如模板,哪像七妹现在这样,话都说不清楚。
“够了!”
正回忆的时候。
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身为大楚女皇,楚秦容貌艳丽,无所不通,时间的流逝也在她身上变得缓慢起来,即便眼角两道细纹,给她增添的也只有风情与魅力。
只有面对楚萌的时候,才会迅速转换为一个与普罗大众无异的母亲。
她抱起小女儿。
想起这是深爱的男人,给她留下的唯一的子嗣,目光就不禁慈爱起来,再一想到楚悦的所作所为,却是痛恨得咬牙切齿。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为什么要推萌儿下水?”
“母皇,我真的——”
【再不听我的话,可就晚喽,你吃苦头我可不管。】
楚悦迟疑,突然低下头,话锋一转,语气平静的说道:“没错,是我干的。”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又不是神仙,没法让刚才的情景重现,还不如放手一搏,听从脑海里那个声音的指示。
她说完后。
只觉得一阵风扑面而来。
“啪!”
楚秦毫不留情,扬手打了她一巴掌,注意到楚悦怔愣的表情后,冷声道:“你还有什么不服?冷血无情,萌儿才五岁半,她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对她下此毒手?”
一巴掌打下来。
才五岁半的楚萌也震惊了,吐了吐舌头,与宫女秋叶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解释的时候。
“就在那!”
白如蕊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过头去,见她扶着腰,怀胎七月的肚子高高隆起,动作却矫捷的反常,一路由平南王楚昼扶着,来到了楚秦面前。
两人不仅是姑嫂,还是闺蜜。
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更不需要做什么虚礼了,指着楚悦便道:“我刚才亲眼看到太女往树上喷洒毒水,那树就在我每天散步的必经之路上,楚悦,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错,是我干的。”
楚悦脸上还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抬起头,语气平静的与刚才一模一样。
这会儿换成其他人愣住了。
楚秦眉头一皱。
无论是小女儿楚萌,还是弟媳兼闺蜜的白如蕊,两人都不可能骗自己,但显而易见的,楚悦害人的时间冲突了,也就是说——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她盯着楚悦,接着问道:“你根本没有时间一边推萌儿下水,一边在叶子上喷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承认?难道你跟幕后凶手有什么联系,所以故意施障眼法,为了保护那个人?”
【卧槽!还真有这么偏心的母亲?】
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楚悦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