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徐春花望着一脸绝望的徐春友,不甘的问道:“春友,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徐春友耷拉着眉毛,面色苍白:“你刚才也听到了,面开始纲线,这是想一棍子把我打死啊!”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厨子后台这么硬!”
“这一关,怕是真的难挺过去了!”
说着话,徐春友翻身准备下床。
“春友,你是要厕所吗?”徐春花连忙从椅子站起来。
“什么厕所呀,我得抓紧去公安\/局,告诉他们我不追究了,然后再去找沈卓和梁拉娣,给他们赔礼道歉,争取取得他们的谅解。”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让我挺过这一关,以后我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徐春友眼里闪着无尽的怨毒。
“可你身还带着伤呢。”徐春花担心的说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得抓紧过去,我担心公安已经到粮站调查了......”说着话,徐春友开始换衣服。
徐春友一只袖子还没有穿好,病房的门直接被推开,三名公安人员走了进来。
“徐春友是吧?”为首的一名公安人员冲徐春友冷声问道。
“对对,我是。”徐春友声音发颤,他隐隐感到了不妙。
那名公安从包里拿出一张逮捕证,冲着徐春友一抖:“徐春友,我正式通知你,你因为触犯刑法第一百六十条琉氓罪,被逮捕了!”
徐春友腿一软,一下子摔倒在地。
“不是,同志,他和梁拉娣是处对象,怎么算是耍琉氓啊,你们弄错了吧,你们肯定弄错了!”徐春花哭着辩解。
公安冷冷瞥了徐春花一眼,“你以为他就梁拉娣这件事吗?”
“带走!”
为首的公安人员一声令下,后面两名公安大步前,直接架起如同一堆烂泥般的徐春友,“咔嚓”手铐铐,押着往外走去。
病房里,徐春花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下午四点钟,正是厨房准备工人晚餐的忙碌时间,
晚吃炖茄子和土豆片,案板摆着几大盆子切好的茄块和土豆,南易正站在灶台炼肥肉,
猪油可以用来炒素菜,油渣子用来包包子或者和茄子一起炖,别有一番香味。
在这个每年每人只有八量肉票的年代,南易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帮工人们改善生活。
沈卓坐在案板边,手里拿着一个水果刀片和一截胡萝卜,正在教刘明敢雕刻。
杨小东在另一边和玉米面准备蒸玉米饼,崔大可拿着个本子,在货架旁来回溜达记录需要采购的东西。
自从中午沈卓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就雕刻出六只栩栩如生的飞禽后,刘明敢一下子眼热了,缠着沈卓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