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对象是谁,你难道心中无数?”文敏含羞带笑地说:“他就在我面前,请不要假痴不癫好了。”
“你是说我?我什么时候与你谈过恋爱?”王行义苦笑,接着说:“你知道不知道?李玉华已与我分手,我现在爱的就是关应月,她是我读大学和研究生时的同学,相爱多年了。并且跟着我在公司当职员。你就放过我吧!天下才貌双全的男子多得是,何必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找烦恼!”
“你早已与我谈过恋爱。”文敏正色地说:“你说话算数不算数?”
“我说过的话非常算数。”王行义也正色地说:“我保证从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说话都是算数的。”
文敏心中暗笑,王行义说的话是非常算数的,这不错。王行义是谦谦君子,这也不错。十几年在一起读书的同学,怎能不知同学的品性?王行义为了表明自己说话算数,竟把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的说话都保证进去!文敏就是要挤出王行义这句话。她嫣然一笑说:“先酒喝三杯,然后再说。咱们是十几年的老同学,又是久别重逢,长达五年的邂逅,我今连敬三杯。第一杯酒祝老同学鹏程万里,来!干杯!”
王行义只得举起杯说:“你也鹏程万里!干!”便斟满酒。
文敏又端起酒杯说:“这第二杯是祝老同学事业兴旺!干!”
王行义举起杯来说:“祝你也事业兴旺!干!”便又斟满酒。
文敏又端起杯说:“这第三杯酒是祝老同学从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说话算数,是说一不二,是正人君子,始终如一,接下去说话更算数。来!干!”
王行义见文敏这话中有话,但一时想不出话中有话的什么话!只得举起杯说:“你也是!干杯!”
三杯酒过后,二人脸上微红,吃了几口肴,文敏一笑说:“既然你保证说话算数,那么就应该信守诺言。当时咱们读小学一年时,你与叶仁吉的事难道忘了?叶仁吉当时说他爱郁香英,你说你爱文敏,他说要娶郁香英为妻,你说要娶文敏为妻。王秋平皱起眉头说:娶妻后必须生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生呢之后,同学们大笑起来,嘲笑叶仁吉与郁香英说是小夫妻,说你与文敏也是小夫妻。郁香英羞怒起来,跑去告诉教数学的班主任方玉柳老师。方老师掩嘴偷笑,那时你是班长,方老师很疼爱你,不去骂你,却骂叶仁吉这么小就想娶妻!以后不许再说这肮脏的话,也责令同学们以后不许再嘲笑有这回事吗?”
王行义对儿时的往事已忘得一干二净,这时听文敏提起,蓦然追忆,不但确有这回事,而且还有第二件事,第三件事,他非常不好意思。他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他说话算数,从小孩子起直到现在说话非常算数。这一来已被文敏抓住把柄,如今要用什么话回答呢?不禁张口结舌。
文敏笑着说:“没有回答是默认,承认这是事实。我再说第二件事,咱们读三年的下学剘,一天中午,你与叶仁吉去学校后山摘赤米本地山上生的一种小野果,比黄豆小,有酸味,果实是黑色比较好吃,我与郁香英、王秋平见了,要你们分一点给我们吃,你们不肯。我对你说,你说要娶我为妻,那么你赤米都不肯分给妻子吃,行吗?你听了,就分一半给我吃。并说,你是我的妻子,我要搂一搂。我那时走上前,就让你搂了好一会儿。叶仁吉也把赤米分了一些给郁香英,一些给王秋平,郁香英、王秋平也让叶仁吉搂了一会儿,对吗?”
王行义刚才也追忆这件事,恐怕文敏要说出来,提心吊胆,但文敏还是说了出来。王行义面红耳赤,做声不得。
文敏口若悬河,见王行义默不做声,便又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小学毕业,你、我、王秋平、郁香英、叶仁吉都考上县第学,当时你家庭穷,虽有叶如高培养,但家有小课堂,况且叶如高害怕叶仁吉去县第学读书不会与你同班,叶仁吉失去你的帮助,学习退步,不赞成你去县第学读书,那时中学竣工,你便留在中学读书。我对爸爸妈妈要求跟你一起在中学读书。我爸爸妈妈含笑点头。郁香英、王秋平也对父母说要在中学读书,因为郁香英、王秋平的家庭也不是富裕的,她父母也点头答应。我那时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怕你被别的小姑娘拉入怀抱。读小学时,我爸爸特别吩咐我要照顾你,要我常常买东西给你,买好吃的食品给你吃,拿钱给你花用。这说明那时我爸爸就把我许配给你,对吗?”
其实,当时王行义读书期间,文敏的爸爸文有为,妈妈吕香玉从做小本生意发展到开办公司,培养大女儿文敏,儿子文奇,小女儿文秋读书是绰绰有余,常去学校看文敏。叶仁吉的爸爸叶如高,妈妈宋清清也做生意,手里有钱,开办公司,常常去学校看叶仁吉。在询问老师时,老师如实回答,叶仁吉读书不好,全校最优秀的学生是王行义叶如高、文有为都认为这个小学生将来如果能考上大学,将来做官,必定大有作为,儿女们如果与王行义结交,将来托他办事,他一定义不容辞,竭尽全力同学亲三代,这是本村人们的议论,也就是常言。因此,这个关系网必须早以纺织叶如高到学校与校长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当面说要培养王行义那文敏说她爸爸在她读小学四年时就把她许配给王行义,这种事实与否,当然不为人知。但文敏这样说,王行义当然深信不疑。因为文敏受文有为唆使真的常常买东西给他,拿钱给他
“儿时的言谈举止原是幼稚可笑的,如果刻意认真,岂不误人误己!”王行义苦笑说:“这几点事我早已忘记了,即使还记得,就算作儿童阶段的游戏罢了。”
“你这是什么话?”文敏很不高兴地说:“你刚才说从小孩子能说话时直到现在说话都是非常算数的,你从小学一年说要娶我为妻,那就要实现诺言,怎么现在就推翻了刚才的话?”
“这是我忘记以前的事。”王行义嗫嚅着说:“算我说错了话,向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会医疗我接下去悠悠岁月中承受的心灵疮伤吗?”文敏一叹说:“你认为以前的事是儿童阶段幼稚可笑的游戏,我却把这事当作终身大事的依托,你可以深入了解我有没有与人恋爱过,如果我心中有第二个男人,那你就可以把以前的事当作儿童阶段的游戏吧!”
王行义心中暗叹,他真想不到文敏会把儿童阶段的往事视为长大成人把终身大事相许实现当时的诺言,这太认真了!太认真了!这却如何是好
文敏见王行义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幽幽一叹说:“我从七岁谈恋爱至今,整整十七个春秋,信守诺言,至今不变,又有谁比得上我这守身如玉之意志,我渴望与你结合,使十七年的想思不至白费,给人们好评。谁知你却援琴别调,违背当时的诺言,现在叫我人不像人,我不能与你结合,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要被人们议论为愚昧无知的傻姑娘。你刚才说我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找烦恼,那么,你为什么不能把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与关应月分手,与我结合呢?”
王行义这时却也没有心思去想文敏话中的语病,漏洞百出,文敏如今才二十四岁,十七年的想思,减去十七年才七岁,七岁读小学一年,七岁儿童怎么能知道夫妻两个字?夫妻两个字的含义完全不知,又怎么会去想思呢?又怎么能知道恋爱?恋爱两个字也许还不认识,又怎么会谈呢?在读初中时,有的男女还一知半解,读高中时的初恋那是有的,但勤苦读书的人是把整个心思放在读书上,完全没有对异性的追求,更何况在读小学的小学生怎么会有这种异念的萌生!王行义童年时的话他自己已忘得干干净净,这说明王行义当时没有这个思想。文敏记住当时王行义的话,也许文敏当时是对夫妻两个字无法解释而奇怪,故此存在脑子里,以后随着年龄的长大,逐渐明白,而对王行义开始萌生爱。若然说文敏七岁开始就已爱上王行义,那真是荒诞不经。
王行义与关应月谈恋爱是在王行义、关应月在研究生将毕业时,是关应月找王行义谈的。王行义一心只爱校花吴红梅,因吴红梅误会他,他心灰意冷,后来他没有心思去想男女的。他见关应月找他谈,他才开始萌生这个念头。关应月人聪明,没有聪明,怎能考上清华大学,考上研究生?但容貌平平,她见王行义生得眉清目秀,早就萌生爱慕之心。只是见王行义沒有找她谈,她也就沒有启齿。她见几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女同学找王行义谈恋爱时,王行义爱理不理的,她认为自己容貌平平,也就把爱藏在心中,到王行义将毕业时,她认为现在不谈,已完全失去了机会,才壮着胆去找王行义表明自己的心思。王行义原是生吴红梅的气,也就不讲究容貌,与关应月谈情说爱起来
过了一个月,已研究生毕业,二人回家。关应月家在县城,这个县与王行义的县是邻县,家庭还可以,不穷也不富。
所以,王行义与关应月恋爱只有一个月,二人便分离。他与吴红梅也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路隔云泥。王行义读研究生期间,一颗心只放在读书上,没有常常去想吴红梅。这也难怪,他与吴红梅的误会很难解释,吴红梅读大学时与他二年中一个月只幽会二次。在他来说,尤如浮光掠影,印象不深刻,但想念很深。他读了三年研究生回家,也没有给吴红梅打电话。
他回家见公司大楼尚未竣工,而公司近来生意狠不好,便去公司看个究竟。他去公司,便通知关应月一齐去公司。关应月喜从天降,立即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