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83 靖安侯府抄斩北漠出事(1 / 2)嫡女夺权首页

上京菜市场,跪在断头台上的靖安侯府满门,无不放声大哭,只是这些人的哭声,并没有唤来台下等着看行刑的百姓们的怜悯。

当年陆太傅多好的人呐,就是被这一家子人给害的三族被抄斩,如今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些人活该落到今天被砍头的下场。

监斩的,除了京兆府大人,还有太女殿下。

百姓们热切的眸光带着无上的敬慕看着身着明黄太子袍的太子殿下,太女殿下虽是女子之身,可是她为百姓们做的事,却是功不可没的。

先有靖州一案,是太女殿下保住了为民而贪的叶布政使大人,后有青州疫情,太女殿下不惧疫病的危险,亲自前往青州遏制住疫病。

有这样一个肯为民以身冒险的太女殿下,乃西楚苍生之福矣!

“时辰到,行刑!”

京兆府尹大人看了看天边的日头和沙漏,尔后大声唱诺,扔下行刑令牌。

刽子手们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刀光闪过,几百颗人头顿时落地,血腥味,在阳光照耀下愈发浓郁

行刑台的另一边,王承恩认识的中年男人,亦曾经是太子府的幕僚的席永信,看着季府几百颗人头落地之后,眼中,溢出了热泪。

恩师,学生没有辜负您的教导,季府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恩师,您的外孙女,如今贵为太女殿下,虽不曾得恩师您的教导,可太女殿下身上有陆家的风骨,您放心吧,恩师!

恩师,王爷如今已然登基为帝,李贵妃母子二人皆已伏诛,死后皆未入葬皇陵,皇上他已经为陆府正名,从此这天下学子,都会尊重恩师您和陆家,所以,恩师,您可以含笑瞑目了!

“来人,将尸体装上,送去乱葬岗一把火烧了。”

京兆府尹大人看着一地的尸体,转头吩咐道。

季府所犯的罪,是不容收尸,更不容下葬的,火烧,是因为天气逐渐炎热,这几百具尸体若放在乱葬岗,很有可能引起瘟疫。

看着官兵们将所有的尸体抬上牛车,运走之后,望舒起身,她一起身,京兆府尹大人忙弯下身子,“微臣恭送太女殿下回宫。”

望舒上了车驾,却并没有回宫,转道去了醉仙楼。

因着一身明黄太女袍太过招摇,她由后门进的醉仙楼。

她进了醉仙楼后上了二楼天字号包厢,楼上楼下,皆是郡衣卫假扮成的宾客,而夜指挥使和孙千户,则埋伏在天字号包厢的密室里,一旦宣平侯有什么异常,他二人就立时会冲出来保护太女殿下。

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李明润就带着宣平侯上了二楼。

“主子,宣平侯来了。”

行至天字号包厢的房门前,李明润敲门道。

“让他进来。”

房内传来淡淡女人的声音,还略带一丝稚嫩,宣平侯心头有些讶然,转而一想,许是那里面人的丫鬟。

李明润将门推开,“侯爷,请吧。”

宣平侯脸上溢了笑,提脚大步迈进,可一看见那靠窗的桌边,坐着一袭明黄太女袍服的太女殿下,宣平侯脸上的笑就僵在了笑上。

“宣平侯请坐。”

望舒清冷的声音,传入宣平侯的耳朵,无异于催命之符。

他想转身退出去,可李明润拦在他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侯爷,您不是一直要见咱们主子吗?如今主子来见您了,您还是速速进去,莫要让太女殿下久等!”

宣平侯心中想骂娘。

他要是知道战北王府早就投诚了晋忠王,他根本就不会要见这长乐堵坊的主子!

事已至此,无路可退,他只能硬着头皮行至桌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还请太女殿下饶过微臣家眷。”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今日罪行被揭穿,想狡辩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干脆利落的认罪,希望太女殿下看在他这么干脆利落认罪的份上,不至于将他南宫家满门抄斩。

见他这般爽快认罪,望舒脸上,就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既已认罪,明天,本宫希望能看到你移病辞爵归故的折子。”

宣平侯心头一紧,知道这是太女殿这算是放过了他南宫家满门的,但他既然要上折移病,这条命,显然是保不住了,不过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已经是太女殿下恩泽南宫家族了。

“微臣嗑谢太女殿下隆恩。”

“这杯酒,侯爷喝了吧。”

望舒朝白薇望过去,白薇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至宣平侯身前。

宣平侯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酒杯之后一饮而尽。

看着他将酒饮了,望舒才道,“这杯醉,还容你有五天的时间,你回府之后,写好折子明日早朝呈上去,五天之内,南宫家族要离开上京城,永不可回上京,知道了吗?”

“微臣谨尊太女殿之命。”

他一脸灰败的嗑头,望舒起了身,淡淡道,“夜大人,孙大人,出来吧。”语毕,她优雅的离开厢房。

密室里听得动静的夜指军使和孙千户,打开密室走了出来,夜郡影扭头吩咐,“送宣平侯回府,看好南宫家的人。”

孙千户领命,看着跪在地上的宣平侯道,“侯爷,您请起来吧。”

由醉仙楼出来之后上了车驾,望舒并未回府,反而又转道往华府而去。

到了华府之后,秦三娘迎了过来,“民妇参见太女殿下。”

“起来吧,三娘,华老板那边,可是有了消息?”

秦三娘担忧的摇头,“回殿下,咱们东家,已经很久不曾有消息传过来了,不但没有东家的消息,靠近北边的钱庄,也被人提了不少银两。”

“这事有多久了?”

望舒一听,立时皱眉。

秦三娘道,“年后之事,陆陆续续有人来提银子,都是咱们东家亲笔印鉴。”

华容之不传消息回来,却只命人提银子?

望舒心中一动,隐有不好的预感,她蹙眉看着秦三娘道,“你们难道就没怀疑过你们东家可是出了事?”

秦三娘愁眉苦脸的点头,“自是有怀疑的,可是那些人手中提银的信鉴,是咱们东家亲笔所书,且咱们东家隐秘的记号,也都有。”

身为四海钱庄这样大的钱庄的老板,华容之的信鉴,自然不可能像寻常商家的信鉴一样,所以他的书信,每一个字,都会有不同的只有四海钱庄的掌柜们才看得懂的隐秘记号,若是没有这些隐秘的记号,即便那信鉴,是他亲笔所书,即便那印鉴千真万确是他的鉴,也不能从四海钱庄提出一两银子。

听了秦三娘的话,望舒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心中盘算一番过后问道,“你们东家,最后一次来书信是什么时候?”

“三个多月前,东家说要去另一个草原谈一笔生意,说是要很长时间,让奴暂且先管着四海钱庄。”

秦三娘回想了一下,这才回她。

三个多月了?

望舒蹙眉,看着秦三娘道,“传下话去,从今之后,再有人持着你们东家的信鉴,哪怕有你们东家隐秘的记号,也不许提银子给那人。”

秦三娘面带为难地看着她,“若是那人闹将起来可怎么办?”

“他敢闹,就命人抓了他送去官衙。”

望舒不以为然地道,心中却是可以肯定,那些人,多半是不会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