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听他越说越恐怖,连忙又问上官云珠:“那黄姑娘呢?” “小梨姑娘对奴家说了这番话就走了。到了晌午时分,”上官云珠娥眉微蹙:“我看见辛冉冉姑娘被护院拦住了……” ~~~~~~~~ 上官姐姐,上官姐姐…… 江雨霏连唤两声,上官云珠才回过头来:怎么? 我才问你怎么了,你一个上午都闷闷不乐的,有心事? 上官云珠轻抿嘴唇,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她的模样摆明了就是有心事的样子,江雨霏才不相信她所说,双眉一蹙,嗔怪道:还说是好姐妹呢,有心事都不告诉我! 哪有! 上官云珠正欲哄她,却看到一女子正与门房争论。 咦!她要出去么? 江雨霏见她整个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忍不住好奇,立马转过头看着她视线所及的地方。 是她呀! 她嘴一噘,又说:总是找事,若不是她青芜姐也不会扭伤脚。她对此事芥蒂甚深,也深深地厌恶此人。 上官云珠见那女子往回走,连忙迎了上去:辛姑娘,你要出去么? 辛冉冉一见二女,蹙了蹙眉,双眸中的不耐显而易见:是呀,听说京城如意坊里的胭脂还不错,想去看看,可惜今日不让出去。 怎么你一个人去呢?你的丫鬟呢?她怎么不陪你去? 辛冉冉听到这儿,更加不耐烦了:奴家只一个丫鬟,事事都依仗她,她去做其他事,自然不能陪奴家出去了。说完朝二女福了福身。 二女连忙回礼,侧身让开道路。江雨霏一直目送她离开,见她走远才说:这辛冉冉说话酸溜溜的,上官姐姐你也是,干嘛和她说那么多。 上官云珠却回头看着紧闭的木门,双眉紧蹙:今日怎么不让出去了? 不让出去就不让出去呗,反正呀我们才不用去什么如意坊呢! 回头见江雨霏嘴嘟得老高,忍不住好笑,压抑的情绪莫名的减轻不少,心说:若是像她一般天真烂漫,倒也减去不少烦恼。 但她却并不是江雨霏,心中老是想着辛冉冉的丫鬟对她说的一番话,又想门房禁严,一定是昨晚之事,她担心那丫鬟,也担心自己。重重心事压在心间,她午食也没怎么吃。 很快到了日落之时,满天突然浓烟滚滚…… ~~~~~~~~ “起火时,奴家和凝香楼的姐妹们正在练舞,突然就看到后院方向浓烟滚滚,有人害怕的尖叫起来,奴家当时也很是害怕。然后总管来了,他说柴房失火,不过火势已被控制,但为了安全让我们所有人不要回房。” 上官云珠顿了一顿,又说:“到火灭之时已是两个多时辰之后了,奴家和姐妹们这才被放回各自房间。因太过劳累,奴家那晚倒是很快就睡着了。直到第二日奴家才听说小梨姑娘被关起来了。” 白玉堂一直蹙着眉,听到这儿双眉几乎蹙成了一团:“为什么关她?” 上官云珠看向他,说道:“她放火。” “那姑娘虽然比较古怪刁钻,但不像放火之人。”韩彰对众人说。 徐庆听了连忙点头:“我看也不像。” “三哥,你与她才认识多久!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姑娘脾气极差,凶巴巴的,保不准就是她放的火!”蒋平背靠在花窗上,提起黄梨他就想到她如泼妇般骂自己的一幕。 “四弟,那姑娘很好的,在开封府时一直帮我们‘五鼠’说话。” 蒋平一听这话,嗤之以鼻。 五鼠! 上官云珠一惊,原来这些人就是前段时间人人都在议论的“五鼠斗御猫”中的五鼠。 展大人是御猫,今日竟然和五鼠一起来问我,看样子外间传言也不能全信。屋中有七人,还多一个人又是谁?她暗中又将这些男子打量一遍,然后偷偷瞅了瞅白衣男子,见他眉头深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姑娘,” 展昭突然叫了她一声,上官云珠以为自己偷看男子被他发现了,心虚不已,她心跳加速,脸色绯红,头低得低低的:“是,展大人,” “今后有何打算?是准备回杭州了么?” “不!奴家还要等青芜姐姐的案子结案。展大人,”上官云珠突然抬起头,虽然脸上依旧红粉绯绯,但语气却格外坚定:“奴家还有一事相求。” “姑娘请说。” “奴家想去牢房看望青芜姐姐,还望大人成全。”她说完,微屈膝,朝他揖了一礼。 “展昭着人安排。” 上官云珠心中一松,再度朝他屈膝揖礼。 第三场花魁赛乃“金斗”,是由各金主真金白银资助心中佳丽胜出,由原先的三月九日推后了一日,京城中的男人们无不翘首以待。但是注定了三月九日会有个不平静的夜晚。 这晚,展昭早早睡下,似乎刚闭眼没多久,又似乎睡了一整天,昏昏沉沉,朦朦胧胧间听得一阵急促的打门声:“大人!大人!” 声音逐渐清晰,他浑身一激,一下清醒过来,一骨碌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拉开门,见是校尉赵虎,连忙问:“何事慌张?” “玉栏行院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