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到了后来,四爷竟再也没有自己动过筷子,杜月璃自发地揽过了替四爷布菜的任务。 见杜月璃径自玩地开心,而她夹的菜恰巧又都是些自己爱吃的,四爷也就由着杜月璃了,虽然他已经有七八分饱了。 歇了筷子后,四爷才仔细打量起杜月璃的屋子,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空荡荡的样子是天渊之别。 听管家回报过,昨儿杜氏身边的丫鬟出府了一趟,看来是去采买这些东西去了。 四爷对府中的女人不太苛刻,她们要是缺了什么东西,只要向福晋报备了,也是可以随时差人出去买的。 房间一角立着一个简易的书柜,一眼就可以看完全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食谱和一些杂书,倒是没瞧见寻常女子必备的女四书和经书。 “你识字?”,四爷明知故问。 “回主子爷,小时候娘亲给奴才请过一个女先生,约莫识得几个大字。”,杜月璃谦虚地回道。 若是现在就将老底都掀完了,以后她还拿什么来吸引四爷。 四爷自也没有完全信了杜月璃的话,上次就见她写得一手好字,怕不是只识得几个字那么简单。 大清入关以后,很多习惯虽然都被汉化了,但在贵族女子中,识字的仍在少数,杜家只是一介包衣,竟从小就给杜氏请了先生,想来是个崇文的。 打眼见着一本书歪歪扭扭地倒在角落里,像是被随手扔弃的,四爷一时好奇,也就随手拿了起来,这才发现竟是一本《女戒》。 书面很新,不像是时常翻看的样子,这多半是他罚杜氏抄写《女戒》的时候才找来的。 上面还有几页折痕,四爷顺着折痕翻过去,竟见空白处还做了一些批注,一看那字迹四爷就知道是杜月璃所为。 “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 杜月璃在这句话上面画了一个圈,并在旁边大大地写上了“胡言乱语”四个字,这批注……不太常见。 “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私事,不辞剧易,所作必成,手迹整理,是谓执勤也。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 在这句话后面,也留有一行小字:听起来还有几分道理,但若女子都照此所言,那岂不要活活累死。人活一世本已不易,岂可再以男子为中心。 四爷眉头紧皱,继续往后翻了几页,正是妇行第四卷,上书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杜月璃竟在旁边写下了“男有四不行,一曰喝酒不行,二曰赌博不行,三曰好色不行,四曰欺辱女人不行,何日男四不行再谈女四行。” 四爷摇了摇头,如此胆大妄为、颠覆伦理的话,也不知这个小女人是怎么想到的? 老祖宗的话还是对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若人人都如杜氏这般叛逆,家何以旺、国何以兴。 等到四爷转身,这才发现杜月璃一直低着头,竟是装起了缩头乌龟。得,这回还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在四爷拿起《女戒》的时候,杜月璃就知道这次她又要玩完了。 她居然粗心地忘了把这本书藏起来,上面她可是写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主子爷会不会直接把她拉出去砍头啊? 杜月璃不知道的是,这已经不是四爷第一次见识她的“独特见解”了,既然上次都已经罚过了,这次自然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怪罪她。 所以,四爷只是放下了书,“不早了,安歇吧。” 嗯?这是怎么回事?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要说她大逆不道、罔顾伦常的事吗?怎么突然就要安歇了?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大?杜月璃一脸的迷茫。 “发什么愣,还不快伺候爷更衣?”,四爷等得不耐烦了,这个女人真是不会伺候人。 须臾,两人都穿着里衣上榻,杜月璃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之前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要到这一步,杜月璃还是有些怕的。 过了今晚,这个男人就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了,可他还同时拥有着其他的女人,永远也不可能独属于自己。 杜月璃缓缓地闭上了眼,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理不清的思绪。 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掌附上了杜月璃的腹部,顺着她的纤腰一路滑走,看来四爷还真是很喜欢她的腰身。 “你很紧张?”,指腹之下,四爷能清晰地感觉到杜月璃的身子在颤抖。 磁性的声音在杜月璃的耳边响起,四爷的舌尖似有若无地碰触着杜月璃的耳朵,惊得杜月璃的睫毛都在发颤。 看着杜月璃这可爱的模样,四爷更是得寸进尺,大掌慢慢地滑进了杜月璃的里衣,在杜月璃养了十几年的小兔子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杜月璃的身子瞬间就跟点了火一样,变得红彤彤的,脸上更是灼烧地火辣辣的。 四爷显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杜月璃,他就像开发宝藏一样,一点一点地在杜月璃的身上摸索着。 杜月璃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甚至情不自禁地发出小猫般的低吟。 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杜月璃凭着最后一丝的清醒,还是忍不住求了一句,“奴……奴才……,求爷怜惜……” 沙哑中带着情~欲的声音,四爷哪还把持得住,他喉结一滚,翻身就将杜月璃压在身下。 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杜月璃疼地直掉眼泪,像一只漂浮在海中的鱼,没有倚仗,她张嘴就在四爷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四爷吃痛,瞬时就失控了,拉着杜月璃又开始了一番长久的冲撞。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招惹的吗?也就她胆子大,还敢咬爷。 真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 良久之后,四爷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不过仍压在杜月璃的身上,不肯下来。 杜月璃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吻痕,从腰到腿没有一块是不疼的,她现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爷瞧着身下满脸泪痕的娇人,心中也不由得想要怜惜几分,“别哭了,这一切还不是你自找的?” 今天是他失控了,杜氏还小,又是第一次,他应该怜惜些的。 杜月璃听后更是委屈了,她被一头饿狼给吃干抹净了,饿狼不说好听地来哄她就算了,还怪她是自找的。 既然说她是自找的,那她就作给他看。 于是杜月璃又开始作死地惹火了,她抬起一双细手就勾住了四爷的脖子,两只小脚丫子更是不自觉地踢着四爷的小腿肚。 刚才还是顾着杜月璃初经人事的身子,虽接连要了她两次,但四爷依旧没有完全尽兴。 杜月璃这再一撩拨,四爷哪还憋的住啊,抱起瘫软的杜月璃就直捣黄龙,自是又一番顶弄。 这一轮的狂风暴雨结束之后,杜月璃直接就晕了过去,完全忘记了她是该起来伺候四爷洗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