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第一次这般主动地与自己亲热,宁枧岁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领教了这人的吻技。
怎么说呢,着急忙慌的,而且还爱咬人。
啧!跟她一个德行,她喜欢。
宁枧岁眯着一双眼睛,知道自己脖颈上定是多了不少印子,只是压在她身上的人还埋首在她颈间,低低地喘着气,一句话也不说。
“繁安,怎么了?是梦到了什么吗?”
“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殷繁一手撑着床,翻身躺在另一侧,下一刻女子温热的身子就揽了上来,手上一点都不老实,顺着衣襟往里探。
“想起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乔叔他们要是知道了,估计都要乐疯了。”
当年狠心将殷繁送出去,导致他失去了记忆,还受了那么多的苦,一直是乔家人心头的结,他们想补偿他,却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殷繁自然是不用不找他们补偿的,不过他能恢复记忆,乔家人心里想必也能轻松些。
“嗯。”
他还是一样的寡言少语,只是眉宇间一贯的阴郁散了不少,看起来竟有些眉清目朗的感觉。
乔润泽……
殷繁将这三个字放在心里细细咀嚼,第一次感觉到了归属感,真正的属于他的名字。
乔家二少爷,乔润泽,这样的身份配当朝长公主,也算勉强能配得上的。
殷繁净身十多年,第一次有了一种若他还是个平常男子,还是乔家的二少爷,那他就用不着这般左右为难了。
他这个人一贯不爱去琢磨那些没影儿的事,打他有记忆开始,自己就是个太监,这十多年来汲汲营营地往上爬,从来没想过往后看,哪怕是一开始为着那一块锦帕的事弄伤了自己,但也不曾后悔过。
而现在,他竟是有些后悔了。
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忽然他浑身一颤,耳根微红地按住那只在怀里作乱的手,低声道。
“不要了……”
宁枧岁倒也不挣,任由他按着,坏笑着去吻他红透了的耳根,道。
“怎么?不给碰?”
这话问的属实不要脸,她都碰了多少回了,现在才问?
殷繁满心无奈,起身下床穿衣。
宁枧岁也不继续闹他,只贴心地伺候他整理衣物。
一刻钟后,殷繁和宁枧岁去了隔离棚,亲自看了那些喝过解药的患者,大概了解了情况。
殷繁醒来,云胡等人可是高兴坏了,南狄得意地跟小太监炫耀自己的医术,自然得到了小太监崇拜的星星眼,以及溢于言表的赞美,顿时尾巴就翘上天了。
两日后,所有的天花感染者都痊愈了,除了有些严重的,脸上身脸上身上留下了疱疹褪去的痕迹。
瘟疫这一大心腹大患解决了,后续的事情就直接交给杨集这个府君来解决。
早在几天前,金大掌柜就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一马车一马车地拉进陆川,看得杨集眼睛都笑没了。
回程在即,云胡却有了另外的打算,他寻思了好久,还是在启程的前一天晚上溜进了殷繁的屋子。
宁枧岁不在,殷繁正在写回去后要上奏的折子,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书案后,眉目沉静。
云胡几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眼神清朗,周身的气场收敛了不少,不再是一眼望过去就是阴沉沉的感觉。
话说得个天花还有这种好处?煞神变大可爱?
不过老虎不作恶,余威还在,云胡虽然没有那么怕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行了一个礼才坐下。
“那个,殷千岁……咱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