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带过来。”
没有理会莫郁烁的话,穆月径自道。
她口中的“他们”指得都是些谁,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莫郁烁蹙眉,无奈地笑道:“你这也太难为我了吧,他们现在正玩到兴头上,我怎么把他们拽过来?”
“如果你拽不过来,”穆月眉眼冷淡,“那你这个大哥可以不用当了。”
“唉。”莫郁烁有模有样的叹口气,他一闪身,蓦地出现在穆月的身侧,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长官,你这是在刻意的挑衅我吗?”
没等穆月对他怒目而视,再一眨眼,莫郁烁就又站定在了监控室的门口。
他玩世不恭地伸展了一下腰身,背对着穆月挥了挥手,“三分钟。”
……
“哎哟,大哥……这是干嘛呢……”
“大哥,这就没意思了啊,哥几个受了伤,还不准让我们玩玩了?”
几个吵吵嚷嚷的战狼队队员被莫郁烁推搡进了厅堂中。
“不是,莫名其妙把我们拉到这里来,到底……”一脸不耐烦的黄毛还没有说完话,就见主座上的穆月晃悠悠的转过了椅背,目光悠远的盯着他。
顿时,几人齐齐收声,噤若寒蝉。
上次穆月下得手实在是太狠了,他们回去后,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躺了好几天。
明明从外表上来看,每个人的皮肤上都没有半点损伤。可是,经过治疗仪扫描后,每个人得到的诊断结果竟都惊人的一致:需在床修养三天。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于战狼队的队员而言,却是个磨人的数字。
瞧,眼下这才过了一天,身上的伤不过是堪堪初愈,他们却纷纷都忍不住心头的暴躁,在休息间里招来了几个专供享乐的女人,肆意玩弄。
事到如今,因着几人是被莫郁烁临时拉来的,所以他们此时站在穆月的身前,仍然一身的衣冠不整。
皆是衣襟大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肉,甚至还有一个人正在悠哉游哉的穿军裤、扣皮带。
不自觉的,穆月的目光落在正在系皮带的人身上,凝滞得久了一些。
下一秒,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覆在了她的眼皮上。
莫郁烁含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几不可见的带点儿森寒:“别看。”
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天生持有蚀骨的占有欲。这是莫郁烁的原则。
穆月静静感受着眼前一片漆黑,一言不发,只稍微挣动了几下脑袋,移开了视线。
莫郁烁见她不再看那人,这才满意的笑起来。
他在她耳边低语,低沉的声音故意喑哑下来,带上一点诱惑的气声:“如果你想看,可以看我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穆月:“……”
完全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他在搞什么?
根本不在意莫郁烁这个人想做什么,下一秒,穆月将这个疑惑抛至脑后。
她的眸光冷沉下去,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轻描淡写的开口道:“从今日起,你们不能再自残或做爱。”
“什么?”
“什么!”
话音一落,顿时,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顾不上内心对穆月的恐惧,他们的神色顷刻间变得暴戾又怨恨。
“你在整什么幺蛾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死!”
“操你妈,你个贱女人,你有本事杀了我!”
“……”
面对着群情激奋的愤慨,从始至终,穆月面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她轻声说:“我不会害你们,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控制住精神力暴动。”
“只不过,”穆月微笑起来,“如果你们不愿意乖乖配合我,到时,我会对你们做出点什么,那可就不一定了。”
“比如说……把你们逐出战狼队。”
闻言,战狼队队员纷纷咬住了牙,即使额角绽出道道粗粝的青筋,心头燃烧着一股满是戾气的火焰,也强自按捺住了想上前几步把穆月撕碎的冲动。
……赶出战狼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