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竟然出现如此口误,他便不说下去,他又重复了一句“爱妻”说完自己也笑了,他不自称为——朕,他爱自称为王,在他看来王比朕要霸气,也不管什么先例,既然他来了,一切便都要按他的喜好来定义和编排。
满朝堂的人看着他都觉得荒唐,用李玮廷,李大人的话讲,那就是“他就是个疯子,昏君,乱臣贼子,必遭天谴,这天下要完了……”当然李大人也是在背后偷偷过过嘴瘾,如今的局势是不管他们怎么痛恨这个乱臣贼子,怎么瞧不上他,他还就是大权在握,呼风唤雨,一声令下早上那位在朝堂之上对着他大骂昏君的大臣,便一命呜呼了。可是,那名大臣骂他,他怒上心头一气之下弄死了他也正常,可是令众人不解的是,欧阳凌风又下令将另一名给他溜须拍马,恨不得将他夸上天的也给弄死了,这就让众人都很不解了,不知该如何在他这里留住自己的命,一时间人人的性命都岌岌可危。
他倒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说:“本王,慧眼如炬,此人用花言巧语欺骗本王,甚是好笑,当本王是那豆蔻少女般糊弄,实则口蜜腹剑,他所说的言语都过于浮夸,本王要听真话,而不是废话……诸位莫要害怕,畅所欲言,像本王这等明事理的君主,绝对会海纳百川,仔细听各位的肺腑之言,莫要害怕,忠言逆耳利于行……”
大臣们看着刚刚被他斩于刀下的那位,心中自然是万分痛恨,可也无奈。
自此欧阳凌风的暴君之名算是人尽皆知。
但不管怎么说,欧阳凌风领兵打仗的能力可真是无人能及,不出一月,他派出去的将领便平定了西荣之乱。
欧阳正德提议让他将逃回南州的月痕早日斩草除根,水灵衣也劝他,不除掉墨阳王早晚要成为一个心腹大患。
欧阳凌风却偏不打算了结了墨阳王月痕,说到这里,还要提的是,欧阳凌风年幼时曾经常与墨阳王月痕一起玩耍,两人小时候便互相欣赏,还是朋友。如今这局面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但他自然也不会对他咄咄相逼,而且他自信月痕也威胁不到他,他南征北战,享受称霸天下的感觉。而且死又何惧,老天爷既然留他这么长时间,自然是另有安排,他无所畏惧。
他欧阳凌风自小生性孤僻,这么多年来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却一个个离开了他。七皇子也在与朔北游民大战时战死沙场,他专门为他追加了封号,他想,如果七皇子还在,肯定还会对他冷嘲热讽,也应该会像今早的那名大臣一样骂他是个暴君,想到这些,他又灌下一壶酒。
一边月痕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还有小辰王、张钰涵儿等人,回了南州。小辰王得知水灵衣跟了欧阳凌风,还入住了伊人苑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又说皇帝已经出逃,后来月痕等人就明白了,按照欧阳凌风的性子,皇帝八成是命丧黄泉了。
事到如今,又是抉择之际,月痕本以为欧阳凌风会杀过来,他们早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又怎知,这欧阳凌风竟不按常理出牌,又硬生生晾下他们。
月痕也是累了,只有小辰王跟他喊着要杀了欧阳凌风这个乱臣贼子,要抢回王位。
说来简单,如今这局面,再清楚不过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可硬刚。再则,说白了月痕是真不想再折腾了,且不论他们如今有没有去与人相争的能力,就算有,小辰王也不是个当皇帝的好料子,可能还不如欧阳凌风,至于他自己就更不想再参与这权势之争了。
他二哥,也就是皇帝之前的种种都让他失望透顶,之所以去平定西荣也是逼不得已,果不其然这一趟,他的人马,去了几人,归来又几人,他险些也丢了好几次性命。
这个世界多的是要他命的人,以前的他不懂这些权势相争,明哲保身的道理。如今他明白他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哪怕再怎么心系天下,他也就这点能耐,反倒是将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一个个给葬送了。
常言道:及时行乐。他不是救世主,他也只是来这世上走一遭。
“阿辰,本王累了,实在打不动字了”(错了,请读者自动忽略这一句,开始下一句……)
“阿辰,往后咱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哪怕你真的要起事,也要养精蓄锐……”
月痕本就对皇位之争没有多大兴趣,再加上皇帝的猜疑陷害更让他无可感怀,他在这场战争中吃了太多苦头,以至于再也不想参与这种事了。
说他怯懦也好,说他畏惧也罢,他也不是贪生怕死,可他也没有必要为这一切去讨债,欧阳凌风留他一命,算是念及旧情,而他不去讨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