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我叫方言。”我迷迷糊糊的在回答他的问题。
“家住哪?怎么会躺在棺材里面去的?”警察接着问。
“是这样的”我刚想张口却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躺到棺材里面去的,怎么能和警察说。
我身上还背着姑妈的“一条人命”呢。
况且这玩意儿怎么说的清楚。弄明白了,对方也不会信,没准一个症断书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些年,社会上的事看的多了,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我们本身就在经历着稀奇古怪的事儿。
“喂,喂,你先别晕,怎么回事,车快点开,赶紧送医院。”方块脸把头转过去,对着驾驶位说道。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说多错多。与其和衙门里的人瞎折腾,还不如静观其变。
车呼呼开,先是在山路,紧接着下了坡,拐进了笔直的马路。车窗外的声音嘈杂了起来,让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城了。
车开了一会儿,我听周围没动静,便眯开眼睛。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是我熟悉的,高楼上熠熠生辉的楼盘广告让我得知,自己还在苏州境内。
这让我感到即庆幸又神奇。
我们从一个空间,切换回了另一个空间,所用的办法只是我躺进了一个死人的棺材?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类似于你在家好好的看电视剧,突然女主人公从电视机的屏幕里钻了出来。和你一块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再一次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和无知。
而我身边坐着这些,车外走着的那些人,对此还浑然不知。
车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医院。我闻到了一股子苏打水的味道,被平放在了担架上,抬进了医院。
我眼睛慢慢的合上。这回不是装晕,而是真的累的睡过去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我一无所知,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不停的有针管插进拔出不知道几瓶什么性质的药水营养水吊进我的体内感觉还不停有人翻开我的眼皮量我的体温摸我的脉搏最后还在各处伤口封上了针线
那个方块脸的警察总是出现在左右,一会儿俯下身观察我,一会又和医生轻声的嘟哝,直觉告诉我,这个穿警服的人肯定会给我带来麻烦。
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24小时之后了。睁开眼是在上午。太阳刚刚出来不久,我的脸凉凉的,才发现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四眼在用凉水弹我。
他穿着病号服,头上很夸张的包扎着白绷带,“嘘”他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豆豆呢?”我强撑着要起来,才发现手臂上也缠着绷带。
“她没事儿,你别担心她,豆豆的抗击打能力,比我们都要强的多。”四眼一边说,一边眼睛望着门口。
这倒也是。
从大槐树上摔下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有灵体护身,不仅摔不着,跌不坏,而且还恢复的特别快。
“你呢?”我上下打量四眼。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各种药水被涂满的全身都是。
“反正死不了,”四眼压着嗓子说道,“我来不是扯淡的,咱们得对对口供!”
“口供?什么口供!”
“废话,你没发现警察一直就没消停过来,哪个正常人会无端端的从棺材里冒出来。”团边东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