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头,就听四眼长呼一口气,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再不去不成。话音未落,他已经吱呀一声开了门。
一股子阴气扑面而来,就像站在深幽的山洞前。我手里握着匕首,先不管有没有用了,装装样子也好。
四眼在前,我在后,两步踏进了房间。尽管还是紧张,但比早先好多了,看来胆子这个东西还是要慢慢练的。
放眼望去,一片素色,黑色的尸床是白布,盖着蜡黄的尸体,那些露出来的手脚,有些已经干瘪的只剩一层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视野里的尸体,竟然动了一动。
我镇定情绪,四处张望,就像在寻找一条大毒蛇,它躲在暗处,时刻准备袭击我们。我又瞅瞅豆豆,她也不俏皮了,圆嘟嘟的脸扬起了眉毛,像是准备好一场恶战。
豆豆,看看那畜生在哪?四眼蹲下身子。
豆豆嘴里就发出了一记咔的声音,像是有口痰堵在喉咙里,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左手边一张尸床。
那张尸床上的尸体不大,也就1米6几的样子。难道笼皮鬼躲在那装尸体?
豆豆在背后轻轻的抖动身体,手指指那边。我和四眼对了个眼神,慢慢的靠过去。我们离那具尸体原来越近,可并不见有什么异样发生。
我总觉得是大风暴前的安静,正酝酿着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不敢放松,手里的匕首都握出汗了。
一直到了尸床边,豆豆还是迟迟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她是啥意图。
我有点不知所措。四眼也是胆子大,什么都不管,半直起腰,一把拉开了上面盖尸布。我一点心理准备没有,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想想不对,举起匕首又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匕首挥到一半停住了,这是一具女性尸体,看上去二十多岁,很普通,脸色苍白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此时,豆豆的眼睛已然转向了另一边。
操,这笼皮鬼在搞什么,在屋子了跑来跑去的,一点不痛快。
我们猫着腰,再慢慢移动到那一边,四眼扯开尸布,仍要一刀剁下去,发现也还只是一具很普通的尸体。
我又去看豆豆,她的眼睛再次转到了第三个方向了。
这样来来回回竟有个四五次。
弄得我都毛了,四眼更憋屈,一次一次憋着劲儿准备一斗,结果每次都落空。四眼憋得内火攻心。一下子站起身来,我傻了,压着嗓子问,你干嘛!
四眼也不理我,大声的叫嚣,让老子蹲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你他妈遛狗呢,出来出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我操!这也可以,敌明我暗,我刚要说话愣住了,拍拍四眼。
干嘛?
你来看看,这尸床上的尸体,怎么都是一模一样的?
蹲着的时候看不全,站起来之后视野好了,刚刚被四眼揭开白布的尸体,都长着同一张脸,都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女子。
我最多也就听说过五胞胎,可现在起码有七八个,而且总不可能同时死了吧。
事情终于变得诡异起来。
四眼挠挠头,顺手揭开身边那些盖尸布,竟然都是那张女人的脸?!
尸魂阵!四眼嘶了一声,说道。
啊!就在瞬间,我听见吧嗒一声,刚刚进来的那扇门竟然自己合上了。
而与此同时,墙边上那一格格金属尸柜,就像被人拉开了抽屉一样,纷纷抽了出来,腾腾的悬到半空,把我们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