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从落下来就没看见夏小天,难不成,她是故意要把我引黄泉路上来?
我正跟老鞭子说着话,忽然听见一阵唢呐声响。
那唢呐的动静,一会儿大到震得我们两个耳鼓发颤的程度,一会儿又变得极为细小,轻得在人脊梁上带着寒意一阵阵窜动。只有鬼魂能吹出这种兼备着大喜大悲曲调,也只有鬼魂能让乐声借着阴风无尽的传播。
“鬼嫁!”老鞭子侧耳道:“迎亲队伍似乎离我们不远了,我们先歇歇脚,冲撞了鬼魂的喜事难免要有一场恶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答应了一声向路边退去,没过多久就看见一只浩大的迎亲队伍由远而近的像我们走了过来。
等我看见那个坐在马上新郎官时,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不就是刚才还站在我边上的老鞭子么?他怎么一下就成新郎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马上新郎忽然一拉缰绳,往我这边从了过来。
我也同时抽出宝刀往对方身上砍了过去。对方就在我长刀爆烈的呼啸声中一侧身形,让过了刀锋,他身后的花轿却一下被我砍去了半边。
我回身之后,猛然举刀往老鞭子消失的方向砍了过去,暴烈刀风所到之处飞砂走石,磷火暗天被我一刀击散的魂魄像被泼出去的水横溅数米。我眼前除了满地的幽幽磷火中哪里还有老鞭子的影子?
就在我收刀的一瞬间却猛然觉得身后压来一片阴影,持刀回望时却见身后立起了一座城墙,
老鞭子冷笑着站在城头上微微抬手时,他身后穿着重装的弓箭手立刻布满了城头,箭矢上弦,弓拉满月的像我这边瞄了过来。
“放箭”老鞭子梦一挥手,弓弦立时密如暴雨,尖泛寒光的厉箭如阴云压下覆盖数里。
“混账东西!”我一边挥刀拨打的箭雨一边往后抽身急退时,刚才失踪了的夏小天忽然出现在了我身边,拉起我一只胳膊往外往后就跑。
我本来拨打箭雨的时候,就处在一种被动防御的状态,忽然被他这么一拉,动作顿时一停,密不透风的箭雨也一下压到了我头顶。
眼看还差那么几寸就要落到我头上时,我眼前忽然一亮,像是被人从某一个空间里给拉了回来,有重新站在了血崖上。
“刚才我是魂魄出窍了,还是直接踏进了黄泉路?”我下意识抬手看了看厉魂,刀口上果然带着与铁器碰撞过的白印,刚才我肯定是进入了某一种空间,或者某一个禁制。
等我回头再看是,夏小天正在坐在我身边不停喘着粗气,头上汗珠像是流水一样落了下来。夏小天发现我在看她立刻指了指那边的老鞭子:“他遇害了!”
我这才发现,老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七窍流血的死在原地,他身上被人用血写了三个字:“第四个!”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还好好的老鞭子,怎么这么一会儿死了?而且老鞭子的尸体上还带着余温,七窍里流出来的血也没来得及凝固,这一切都说明,他是刚刚才被人杀了。
那么说,跟在我后面跳进黄泉岔路老鞭子,根本就是别人伪装的假货?
我从跳下悬崖才老鞭子追上来,前前后后也就只有十几秒的功夫,对方既然有把老鞭子一击致命本事,为什么不干脆从后面对我出手,非要站着跟我说话?
我不由得把头转向了夏小天:对方在忌惮夏小天?还是在忌惮夏小天所谓的棺材客栈?
夏小天见我看她,直接开口道:“我们中计了,有人早就知道你会来这儿,也知道我会过来找棺材客栈,他们提前改掉了客栈入口的阵法。刚才我们去的地方根本就是客栈,而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
“要不是我用替身傀儡替我挡住了鬼兵,我们俩就都出不来了。”
我明白了,对方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我,而是夏小天,我只是他们用来钓鱼的鱼饵。对方应该早知道我师父的每一步的安排,他挖宋忠,杀鬼花子,都是逼我来找老鞭子,让老鞭子自然而然的把夏小天引出来,然后把她弄进已经被篡改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