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身一掌劈向了大门,木质大门在我掌下裂开了一道两尺长的口子,两道折页同时崩了下来,整座门被我的掌力推离门框一寸之后,又被一股巨力之下反震了回来,严实合缝的堵住了大门。
给我开!我双掌连翻轮动之间,接二连三的在门上劈了五掌,大门内侧也跟着传来五次反震,就像有人站在门里跟我对掌互攻。顷刻之间,把我全部抵消。
那边我一闪身撞开了隔壁教室的大门,抡开双掌往教室后墙上打了过去。按我的想法,这里应该是阶梯教室黑板的位置,打碎了这里一样能救出陈思齐。
估计陈思齐现在已经遇上了麻烦,我不能不快,也不敢不快!
我的双脚几乎一刻不停的踏着碎步,沿着墙壁往前挪动,双掌轮番的打在墙上,每掌之间间隔不到两寸,为的就是赌对方的防御跟不上我出掌速度,摸不准我落掌的距离。
只要我有一掌打对了位置,就足够我轰开墙面了。
第十一掌劈出之后,墙面被我劈开了一个窟窿。
那边,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重掌打碎的桌椅。
陈思齐像是木桩一样站在满地木屑当中,身上还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的嘴唇差点贴在了他脸上。
我透过墙洞看见他们的同时,那个女人也猛地把头转了过来,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刚好对上了我的双眼。
死
我抖手之间,一颗棺材钉顺着我的袖管滑进掌心,卡在了我食中两指之间时,我已经用手指按住钉子头,往那女人的面孔上弹了过去。
棺材钉嗖的一下化成流光,从那女人眉心上穿射而过,对方也轰然炸成了一片磷火。
我赶紧砸开墙面冲到陈思齐身边,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磷火,一边笑呵呵的问道:做嘴儿做的可舒坦?
你怎么不试试?陈思齐的脸憋得通红。
我没你那么强悍!我尽可能的板着脸,给他点了根烟:先抽根烟压压惊,完事儿告诉我,刚才怎么了?
陈思齐接过烟深吸了两口:你一出去,我就遇上麻烦了
陈思齐看我出了门,也跟要往出冲,就在他踏脚的当口,教室里桌子全都接二连三的掀了起来,打眼一看,就像是有人趴在桌子下面到处乱钻,脊梁把桌子顶得来回乱动,偏偏就是不倒。
陈思齐跟着一猫腰,往桌子底下看了过去,他本意是在戒备,却没想到他的脑袋刚刚低了下去,满屋的桌椅就在同一时间全部崩飞半空,像是被人倾投的石块一样铺盖该地的砸向陈思齐头顶。
遮云蔽日!陈思齐舞动的双掌在他身前两米的地方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顷刻间将飞来的桌椅全部震成了碎块。
等陈思齐在漫天木屑中收掌时,眼前却陡然多出来一道人影,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不好!
陈思齐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深情款款的向陈思齐张开了双臂。
别别动
已经准备出掌的陈思齐,陡然间感到自己全身关节都发出一阵刺骨的剧痛,就好像有人把钢针生生刺进了他的骨缝,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那女人面孔越来越近,陈思齐也在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每动一下,都像是有针尖紧贴着他关节的软骨在来回拨动,那种带着战栗感的剧痛几乎崩溃了陈思齐的神经。
你很疼么?那女人轻轻笑道:我死去的时候很疼啊!被钢针扎关节上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那时,我很想看看那些人的脸,可惜啊!我拗断了脖子都没有看到!
啊陈思齐忽然觉得手肘上传来了一股酥麻,好像扎在他胳膊上的铁针无意中挑中了他的反射神经,陈思齐右掌几乎无法控制的拍向了女人肩膀。
咔嚓陈思齐明显觉得女人的肩甲在他掌下断成了几节,可是他落在女人肩上的手掌却是伸进了冷水,每一个关节都泛着冰冷冷的刺痛。
很冷么?那女人分来陈思齐的手臂挤进了他怀里,用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吊在了陈思齐的身上:我的尸体在地下埋了好多年,早就已经冷透了。我的血,我的身体都像是冰一样冷!
你你已经死了陈思齐好不容易从挤出了一句话。
我的确死了。不信,你看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