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一股浓烟直插天际,汇入滚滚黑云里。远处的众蛟立刻得了消息,天权殿失火,凶手是大王。
卫少候看着眼前的火光和滚滚浓烟,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们不打,不争,老子就毁了这片基业,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火烧在王城内,却将五蛟之间的战火点燃。当晚,朱雀门外的两支叛军,发生了摩擦,数百士兵死去。
天权殿的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天时间烈火不断,浓烟滚滚。就在这三天里,朱雀门外的两路叛军摩擦不断,白虎门,青龙门,两路叛军也是厉兵秣马蠢蠢欲动。唯有驻扎在玄武门外的一处叛军没有丝毫的动静。
卫少候看着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结合者王城地图,嘴角微微一笑:“朱雀门外的两路叛军不足为惧,白虎,青龙,两路叛军已经是计中之物,唯有玄武的那只叛军还要废些手脚。”
远处的玄武门外,身披坚甲的俊美少年,看着空中不断争斗的两只黑蛟,微微一叹:“你终于出狠招了,先是魏言出城游说赵信,再就是火烧天权殿,一次狠过一次,若不是我知道你的计策,恐怕此时我也以为你要弃了这祖宗基业,鱼死网破。”
卫少候起身来到廊下看着天空,沉沉的黑云上,水汽盎然,天权殿的废墟上,尚有烟气飘向空中。转身对着身后的侍从说道:“召魏言,苏叶。”侍从微微一礼,转身离去。过了片刻,魏言,苏叶就立在卫少候身后。
“大军有几日不从出动了。”卫少候缓缓的问道。魏言身为主战派自然对大军的颇为了解,立刻上前一步,深深一礼,说道:“有十天未曾出动了,上次绞杀白峰心腹,动用的也只是王宫守兵。”
“朱雀门外,有两路叛军。鲁上,黄西二人分别统领一只,其蛟兽具是凶猛异常。”卫少候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空中不断争斗的二蛟。
苏叶,魏言闻听此言也抬头看向远处,只见二蛟凶芒外露,狠辣异常,招招致命,已经发展成了你死我亡的局面。二人相视一眼,立刻低下了头,心中波涛汹涌:这就是王上的计策,王上只是用了四天,一蛟亡,二蛟相斗,三蛟岌岌可危。
“你们二人可知,这二路叛军的武器制式。”卫少候缓缓的问道,此时的卫少候早已经不是初来的不适应了,身上的龙威若隐若现,威严无比,一言一行,俱是王权之威。
魏言,苏叶二人微微一颤,立刻清醒过来,苏叶对此时观察极细,立刻回道:“鲁上为青色轻铠,武器以弓箭为主,长槊为辅,移动极快。头盔之上有皆是白色的翎羽。黄西军士为黄色重铠,长槊重盾,善于冲锋,头盔之上有红色翎羽。”
“善,苏叶,魏言,限你二人,明天天亮之时,准备五千套黄西重甲,违令者,斩。”卫少候说完,一挥衣袖离开长廊,走向后宫。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宫殿里,烛灯掌上,将四周照了通透,宫殿里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巍颤颤的站在一旁。
卫少候缓缓的走进殿内,几个老者艰难的对着卫少候施礼,卫少候一惊立刻上前将几人扶起,心里疑惑:我要找的是墨家,画家高手,为何找来的都是几个老人。
此时缓缓站起的老人开口:“不知道王上,寻吾等前来,可有要事。”卫少候一个机灵,立刻回神,才知这些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对着几人说道:“孤有要事,需要几位老先生出手相助,有关国家生死存亡,请诸位先生全力而为。”
“诺。”几位老人没有多少言语,立刻施礼,郑重的应道。“事关国家,还请王上示下。”
卫少候一点头,就将一个绢帛打开,只见上面绘有一兽。此兽,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
“这是!这莫非是,麒麟。”画家一位老者将帛书捧起,放于眼前仔细观察。片刻后缓缓的说道。“哀公十四年春,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钥商获麟,以为不祥,以赐虞人。仲尼观之曰:‘麟也'。”
“不错,这就是麒麟,也是孤召集各位老先生来此的原因。”卫少候缓缓的说道。对着众人一礼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孤,想以墨家机关,画家妙笔,重塑此兽风采。”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有几人甚至指着卫少候,骂其大逆不道,此等神兽,天地所赐,岂是随便可以揣测的。一片议论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烁烁的老者排开众人来的卫少候面前,“王上一声令下,吾等遵命而为即可,吾等祖地被破,也不见天人相救,此时王上有解救之法,吾等还有什么可争得。”
众人被他一番训斥,也不说话,默默的取下工具,画笔。将那卷帛书,展开铺在地上,皆盘膝而坐,缓缓的凝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