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高声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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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跪在地上,疑惑的等待着太守大人的聆讯。
那次袭杀刘贤失败,他回到临湘后,只是像今天这样跪在地上见了韩玄一面,没有嘉奖,更没有处罚,时至今日,他还不知道那一仗到底算不算是顺了太守大人的意思。
“魏延,抬起头来。”韩玄和弟弟韩浩坐在上首,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魏延。
韩浩手持毛笔,扶着条案上的纸张问道:“魏延,那日行刺桂阳太守刘贤,你是不是主谋?”
“末将确实是主将……”
话说到一般,魏延突然觉察到了不对。
主谋,从来不是一个褒义词。
更何况,按照韩玄欲杀之而后快的脾气,怎会允许胞弟用“桂阳太守刘贤”来称呼零陵那个竖子?
不对!灯影摇曳,韩玄身后藏着人。
“嗯,既然承认了就好。左右,还不拿下此贼!”
说时迟那时快,摇曳的灯火瞬间具化为几个全身重甲的武士,如一头头发狂的奔牛冲向魏延。
魏延本能去摸腰间的佩剑以自保,那些甲士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齐上手将他反剪按倒。一番挣扎,魏延被五花大绑,从韩玄的骁将一跃成为阶下囚。
“使君!为何要如此待魏延!”
魏延不甘的咆哮。他只是一个校尉,一个一门心思建功立业的校尉,从来没想过韩玄会用如此手段对待自己。
韩浩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咒骂道:“哼,你串通江东孙权,阴谋夺取长沙,刺杀荆州要员。今天被使君提审,还胆敢暗藏凶器,意欲行刺!今日太守大人按照汉律,斩你首级送往襄阳!”
魏延听完,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没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竟然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
韩玄冷冷的看着魏延,终于开口道:“文长啊,为了长沙,有劳你了。你的老母,我会赡养送终的。动手吧。”
甲士听令,拔出长剑,举刀便砍。
“刀下留人!”门外传来一声高喊。
甲士无动于衷,毕竟在长沙郡,韩玄是说一不二的王。
但是韩玄开口了:“停手!”
一旁的执笔的韩浩和持刀的甲士都愣住了,韩玄不是犹豫往复之人,今日为何会如此心软?
但当他们顺着韩玄的视角望去,便知道,这喊话之人有足够的地位令韩玄犹豫。
“裴潜,你怎会来此?”韩玄问道。
“来阻止使君自毁长城!”
喊话的人冲进了门,一把夺下悬在魏延头顶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