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档案放了回去,宁卫国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一句话,便离开了机密库。
他心里头清楚的很。
当然。
宁卫国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未来两家见面了,那么一切的谜团也就解开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罢了。
究竟是做过什么样的事情?究竟那个家族,是什么样的存在?
宁卫国心里头自然是充满着疑问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问了。
不过起码宁卫国可以肯定一点。
那便是,李浪的家族,不是黄皮白心的家族,那便足够了。
毕竟李浪要真的有问题。
当自己问‘孙女跟李浪究竟能不能结婚’的时候,回答就不会那么的绝对。
一字‘能’。
算是给宁家打了个定心剂了。
走出那间平凡的小屋子的时候,门口就停着自己的一辆车和警卫员。
宁卫国坐上车子,说道:“走吧,回去。”
路上。
特地打了一通电话给宁定邦说道:“不用查了。”“爸,你查到了?”宁定邦问道。
“不要问太多,总之,不要再查下去了。”宁卫国严肃的说道。
一听到自己老爸那严肃的语气。
宁定邦也连忙正色,严肃的说道:“我明白了爸,不会再查下去的。”
……
第二天。
暖阳初升。
一夜的变化而已,昨日还有些暖意的京城,今天一觉醒来,已经刮起了让人需要披上外套的寒风。
李浪早早的便睁开了眼睛,看着以‘大’字型趴在自己身上的宁语梦,嘴角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道笑意。
“起来了……”李浪轻轻地摇了摇宁语梦说道。
那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下,慵懒的“嗯”了一声,宁语梦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之后,才懒洋洋的睁开,脑袋趴在李浪的胸口上一动不动的,嘴里问道:“现在是几点了?”
“早上七点半了。”李浪应道。
“那还早,再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宁语梦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如今这天气。
被子里头跟被子外头,可是两个世界,还是赖在被窝里头比较舒服一些。
“嘿……”
看着像一只小懒猫似的宁语梦,李浪不免发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忘记啦?今天你爸要带我们去参加京城大学的演讲?”
“嗯,我知道呀。”
宁语梦眼睛都懒得睁开,还伸手拉了拉被子怕冷风跑进被窝里头,说道:“但是咱们又不是要演讲的人,哪有这么早就开演讲的呀,再躺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
李浪笑吟吟的抬起手搂着宁语梦的小蛮腰,宠溺的说道:“依你依你,就一小会儿哈。”
“嗯。”
两人赖床的功夫。
另一边的宁定邦则是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左腿直吸冷气。
不多久。
宁母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递到宁定邦的面前说道:“来,先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
“给我拿点止疼药吧。”宁定邦说道。
“好。”宁母点了点头,又从柜子里拿了一些止疼药,嘴里说道:“你再撑一会儿哈。”
止疼药搭配着热汤咽下。
好一会儿才觉得身子已经不疼了。
“呼……”宁定邦不免松了一口气,拿着毛巾把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擦拭了一下,感慨道:“这老毛病,看来这辈子都好不了。”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宁母有些心疼的说道。
“也差不多了这气候。”
宁定邦倒是看开了一样,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说道:“好了,我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去叫语梦和李浪他们起床吧,吃了早餐准备去京城大学听演讲了。”
“不着急吧。”
宁母说道:“厨房那边已经给你熬草药了,马上就能敷了。”
“没事,来得及,你去吧。”
“那好吧,你就在这里别动弹了知道吗?”宁母不放心的叮嘱道。
“明白明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宁定邦笑吟吟的说道。待宁母走了之后。
宁定邦才捂着自己的脚,心里头颇有些不甘心……
这伤,是某次边境冲突中被子弹打伤的。
送医及时,恢复的也不错,平时走路与常人无异,但是却落下病根,一变天,这腿就跟犯了风湿病一样疼的不行。
但是他又偏偏不是风湿病,而是神经方面有所损伤,属于不可逆的伤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宁定邦才一直在家里,宁卫国跟宁御白则是一直在军队当中。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被迫退役的话,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在宁卫国的身边培养准备接班了。
现在,一切都只能重头再来,重新培养宁御白。
当然了。
一条腿受伤,对于平常人来说,是必须退役的,而对于宁定邦来说,他还能够转移到幕后。
只是,他不想动用特权,用他的话来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按规章制度做事就行,我宁定邦不拖累军队,宁家也养得起我这个闲人。
只是,生在这种代代军人的家庭里。
说宁定邦心里头没有遗憾,那简直就是在扯淡。
没过多久。
就有人送药进来了。
宁定邦脸色立马恢复到往常,一点儿也看不出刚刚的他眼里还有着不甘与遗憾,笑道:“放这里吧,我自己敷就行了。”
“好的老爷。”
卷起裤腿,敷上药包好,暖洋洋的感觉让他心里瞬间感觉脚好了不少。
当他走到餐厅里头的时候,李浪跟宁语梦已经在吃着早餐了。
“早安呀,爸。”“叔,早。”
“嗯……你们也早呀。”宁定邦面如常色的笑着打了个问候,坐下来吃着早餐,跟李浪说道:“今天主要是听一下学生们的演讲,最后会说一下你字帖的事情,你提前心里头做点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