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的手劲出奇的有些大,竟然让原本平滑的栏杆有了断折的趋势,指节被刺破慢慢渗出了血,染红了有些破碎的木头。
“你这是做什么?”许锦和有些生气的拉过了江长宁的手,原本的细腻光滑,现在衬着有些触目惊心。
江长宁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自己手背的血迹“没什么大碍,我又不是瓷器做的,一碰就要碎掉。”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们家为了这门亲事,人人都提起一口气,我父亲更是上心,如今太子可真是清闲,还能带着别的女郎出来游湖呢。”
竟是句句不提自己,许锦和算是有了些衡量,怕是之前那些话,并不是什么气话,江长宁是真的对太子失望了。
难得有这样一个好友,许锦和有些心疼“哪又怎么样,有什么东西能值得咱们江家大小姐这般伤心愤怒,吴溪鸢不是想要凭着太子踩你的脸面吗?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这是许锦和第一次在人前显露出了这般的戾气“她算是什么东西。”
是真的动了气,不仅仅是吴溪鸢,还是为了太子,这些日子闷在心里的事情此刻也有些压制不住了,她不是神,不是一个无悲无喜,永远镇定自若的神灵。
回头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郑齐昭和江长宁,转身高声开口“臣妇参见太子殿下。”
那边的船只还未走远,太子突然被人叫住,迎面就撞上了许锦和的目光,越过去就是冷若冰霜的江长宁,心里悚然一惊,还未来的及做出什么反应,船舱里的人就已经听见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吴溪鸢和太子的手还交叠在一处,入东宫是稳妥的事情,大梁对未婚的女子有些要求,可订了婚事的,并不严苛。
若是旁的时候,大概还能听见几句善意的调笑。
偏偏吴溪鸢是侧室,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江长宁。
那这场合就会有些耐人寻味了,尤其是梁廷云看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情景,整个人都有些懵住了“这、这是,太子怎么在……”
登上船后,太子看着江长宁的神情,突然心里有些不确定了,他最近这般专心的和吴溪鸢相处好关系,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坚信江长宁对自己的感情和坚定。
即使现在她冲上来打骂吴溪鸢或者怒斥自己,太子或许都不会这般心虚。
“不知道太子不在东宫处理政务,怎么在这个时辰,跟这位……吴大姑娘,出来游湖,竟然有这般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