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为了搞清楚敌人的虚实，在大阵摆好后，就要开始试探进攻。

试探进攻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摸清敌军的战斗力，而是要摸清敌军令旗、记号怎么规定的，也就是说摸清敌军指挥的密码。

后世现代战争破解敌军密码是很重要的工作，在古代更重要，这是由主将带着他的中军将佐、幕僚们亲自完成的，不仅看，还要听。

通过试探进攻就可以知道敌军的指挥信记号是按常规来还是反着来，还是另外规定。

这一过程中，中军将佐和幕僚们就开始紧张的记录，然后报告：红旗往左动，是敌军前军右一部往右移动；大鼓擂是往后移动。等等等等。

前军将领也飞速回报，这次进攻与敌交手三个回合，敌军行列变换了三次，被斩杀的敌军全是精壮没有老弱。

每支军队在训练的时候最基本的信记号都是一样，比如鸣金，一下是停止，三下是退兵。比如鼓声，点击一下进一步，擂鼓是交锋。训练时基本都一样。

在完成常规训练的同时，训练精良的军队就会改变信记号进行训练。目的就是为了交战时不让敌军看穿我的指挥方式。

所以经过一轮甚至多轮的试探进攻后，高明的主将基本能摸清敌军的指挥信号和军队的训练水平。

现在朱伯沐他们就是进行到了这一步。

只见李道下令后、明军左掖立马出动了一千土兵的火铳手，这群士兵按照训练时的一样徐徐前进，朝着郑主军队的左掖出动。

与战场一样，郑立马出动了左掖的一个大营，整整五千多人出动，看来是被这些天朱伯沐气的不轻，想一开场就给朱伯沐、李道一个下马威。

“不增兵？”看着李道还不出手，朱伯沐有些好奇。

“不必、安南郑主的火铳手射程没有我们的远，而且郑主一营虽然是五千六百人，但是其中有四千多人都是刀牌手，长枪兵。”

李道显然在战前研究了不少郑主的部队，这倒是给朱伯沐了一课。

“传令领军千户，五十步而击！”李道用千里镜看了一眼目前两军的距离，和旁边的将佐吩咐道。

听了李道的话，将佐立马让人挥动旗帜，把帅台的命令传给了前方的千户。

前方的千户看到后方的中军旗令后，立马高抬火铳：“传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铳！”